苏辙褪去身上的衣物,露出深可见骨的伤口,赤脚大夫一边检查着,一边说道:“这再差一点,就要砍到经脉了。”
里正也焦急道:“唉,他拿身子去挡了那刀。”
大夫听了也是头疼。
“要是对方力气大一些,把骨头给你剁碎了可咋办?你真是个不惜命的,肩膀都不想要了?”
陈圆圆和玉娇站在门外,听着大夫说的这番话,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大夫细心地为苏辙处理着伤口,他的神色凝重,不时发出轻微的叹息。
苏辙紧紧咬着牙,面色苍白,却坚持不发出一声呻吟。
他的肩膀上伤口深可见骨,大夫正在小心翼翼地清洗伤口,涂抹草药。每一次碰触,都带来剧烈的疼痛,但他紧握着拳头,忍耐着不叫出声来。
陈圆圆忐忑地走进屋里,她的眼睛红润,泪光闪烁。走到苏辙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试图给他一些安慰。
大夫在处理伤口时,继续叮嘱:“这伤口很深,恐怕需要好一段时间才能愈合。你这些天最好别乱动,免得伤口裂开。”
陈圆圆站在他的身边,紧紧握着苏辙的手,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以为苏辙最多就是报个官,没想到他一介文弱书生,却亲自找了过来。说不感动,都是假的。
赤脚大夫继续小心翼翼地处理伤口,他的手法虽然粗糙,但充满经验。
不一会儿,肩膀上的伤口渐渐清洗干净,大夫涂抹上草药,尽力减轻感染风险。
苏辙的脸上汗珠涔涔,但他坚守着沉默,不让疼痛声音传出。他不愿让陈圆圆再次感到担忧和害怕。
陈圆圆的泪水不自觉落了下来,模糊了视线。心里隐隐深处,突然像针扎似的疼痛。
"你为什么要给我挡呀?" ,陈圆圆终于忍不住,她的声音颤抖着,眼泪滚落。
“你是我娘子,我不给你挡,给谁挡?我理应保护你。”
“你被掳走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才让你这两日在外,担惊受怕。”
苏辙的话温暖如春日阳光,像一股热流涌进陈圆圆的内心。
陈圆圆终究是憋不住了,她轻轻摇了摇头,说出一句:"我不是陈圆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