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眼巴巴地看着她:“我饿了。”
“饿了?”戚绵有点奇怪,“你来的路上不是才喝了两袋血袋吗?”
小白点点头,他想问戚绵自己能不能尝尝她的血液,但是他也知道这样肯定会让戚绵受伤,他不想让戚绵受伤,于是两种意志在他脑海里疯狂打着架,最后还是后者占了上风。
戚绵只看见孩子憋了半天,耳朵都憋的通红,最后摇了摇头又说不饿了。
戚绵眨了眨眼,她以为小白是不好意思喝那么多,便安慰道:“没事,回家再给你几袋。”
小白低着脑袋,没有说话。
戚绵又看了眼棺材,心想和血族的王沟通什么的是不可能了,那她就尽量给他睡得这个环境布置好一点?说不定人家醒来以后会感激自己呢?
这么打算着,戚绵寻思着自己今天来的匆忙,本来也只是准备看一眼的,哪知道人直接就进去了,还给王来了个大胆刺激的开棺。
她瞅了瞅自己身上,她出来的时候穿了件宽大的披风,布料上等,是用来防风抵御寒冷的,虽然对于血族来说,披风的装饰性似乎更强一点。
要不给人盖上?
“你这是做什么?”
小白不过低了会头的功夫,抬眼就看见戚绵解下自己的披风作势要盖在那冷冰冰的棺材里。
戚绵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你看他被冰层封着多冷啊,我给他盖个被子。”
小白一把扯过了她的披风,情绪激动道:“不行!”
戚绵愣了愣,他干嘛反应这么大?
“这个,”小白看了眼手里的披风,抿了抿唇,“这个是披风不是被子,你给他了你穿什么?”
戚绵疑惑道:“可是我不怕冷啊。”她说完,想从小白手上拿回属于自己的披风。
小白还是死死护着那件披风,一副不愿配合的样子,她都不知道小白居然还有这么倔的时候。
“小白,你乖,把披风还给我啦,我家里还有好多披风的,不缺这一条。”
戚绵的手刚摸上披风,小白就猛地一扯,一时没来得及松开手的戚绵被这大力扯得往前一倒,她脑子里还划过一个想法,这兔崽子力气是真大啊——
紧接着,手心处便传来一阵刺痛。
为了防止彻底跌倒在地,戚绵不得不扶上距离自己最近的岩壁,没想到那岩壁处有块凸起的锋利石块,她脆弱的皮肤就这么被划破了。
戚绵皱了皱眉,刚要收回手查看伤势,耳边忽然听见一声衣物落地的闷响。
她侧目看去,自己原本被小白抱在怀里的披风已经掉在了地上,而她那只受伤的手,也陡然被温暖的触感包裹住。
“小白?”
白发少年在她面前低垂着头,散落的碎发遮住他的面容,戚绵只能窥见一点挺拔的鼻尖,对方弓起身子,鼻尖离自己的手心越来越近。
直至,一个柔软而湿润的东西触碰到自己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