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谢念瑶本就恨死了程宁,巴不得程家出事。
若是她能做成这件事.....那父亲定然欣慰。
“姐姐努力些才是,”谢轻漪施施然地拍她的肩,道:“妹妹还要忙选秀的事,就不奉陪了。”
主意已经给谢念瑶了,而她还要去忙活程宁的事。
这件事想想还是不要交托给谢念瑶,这个蠢货做事手脚不干净,万一连累自己就不好了。
还是得她亲自来。
不多时,院子里只剩甜杏还跪在地上。
不知是春日的风刮的,还是身上的伤没有处理,亦或者是别的原因,总之她一直在发抖。
而另一处的承乾宫里也不太平。
今日早朝无大事,下了朝卫宴洲本想去趟临华宫,却被傅佑廷拦住了。
对方上朝的时候就怒目圆瞪,不论卫宴洲什么时候看过去,他都一副杀人般的样子。
不过卫宴洲也只当不见。
这疯狗疯起来虽然咬人,但不会乱咬。
果然,下了朝就朝承乾宫来了,王喜拦都拦不住。
王喜讪讪地站在一旁:“陛下,这——”
傅将军这狗脾气,他又不敢叫侍卫来拦,否则定然要打起来。
只是不知道他今日生这么大的气是为何。
“王喜,你出去。”傅佑廷呼哧呼哧喘着气,死死瞪着卫宴洲。
“将军,有话好好说。”
卫宴洲就坐回了龙椅上,朝王喜一挥手:“没事,下去。”
“这——”
王喜还是不放心,不过也不敢留下,带着满宫的宫人出去了,还关上了大殿的门。
‘砰’!
傅佑廷双手砸在卫宴洲桌上,丢出掌心的一团东西。
卫宴洲睨了一眼,是帕子裹着药材。
他掀起眼皮:“什么意思?”
声音沉沉,可却能听出,已经含了一丝杀意。
“程、宁。”傅佑廷从牙缝里吐出程宁的名字,怒气几乎难以压下:“她的药包。”
不容卫宴洲装傻,他缓慢又低哑地道:“这根本不是寻常药,而是安胎药!”
要不是他亲手从孟歆药箱里偷出这个东西,再三确认,他都不敢相信。
程宁竟然怀孕了!
卫宴洲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他直起身,缓缓地揪起傅佑廷的衣领。
两个人凑得极近,一个如旷野的鬣狗,一个是藏在深山的头狼。
谁也不落于下风。
没什么好绕弯子的,卫宴洲道:“孟歆给你的?”
“不关她事,药包是我从她药箱偷的。”傅佑廷低吼:“卫宴洲,你瞒着程宁??”
他突然想起猎场比赛结束那次,卫宴洲说要给他赐婚。
他当时拒绝了,说宫妃再多也没用,卫宴洲还不是没有子嗣。
那时候,卫宴洲看着他,只是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意。
现在想起来,他那时候就知道程宁有孕了。
只是在挑衅他!
傅佑廷笃定自己没有猜错,他也攥起卫宴洲的龙袍:“你在耍程宁?”
不然他想不通,怀孕这件事,孟歆分明替卫宴洲瞒着所有人,包括程宁。
这不是耍她是什么?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但是傅佑廷打死不想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