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
卫宴洲可不常用弓,除了春狩需要,别的时候,他的弓都是收在承乾宫里。
“陛下,这——”王喜担心的还是发生了,他却还想劝一句。
卫宴洲打断他:“去、取。”
声音冰冷阴鸷。
无法,只得叫人去了。
“继续。”卫宴洲道:“九曲红是临华宫的茶叶,国库进贡也就独一份,朕给了她,里头不会掺了药,那避子药不是茶叶里带的。”
这个倒是没人想到,都以为查到这就没了。
傅佑廷道:“是不是惠妃趁阿、趁熹妃不注意,下在了茶罐中?”
“你瞧她,”卫宴洲指了一下快把血流光的谢轻漪:“她有那个能力令程宁察觉不到她的动作么?”
轻蔑和鄙夷无所掩盖。
傅佑廷都被他怼的讪讪住了口,心道得罪卫宴洲果真没有好处,作为一颗废子的时候,还要被人鄙夷。
欧阳曦的目光轻动,第一次开了口:“陛下是说,避子药下在了别处?茶具呢?都查过么?”
后面这话是冲着孟歆问的。
“回娘娘,都已经清洗过了,没有发现问题。”孟歆回神后道。
随即她又突然想到什么,叫春华:“梅露!将梅露拿来我看看!”
春华今日就如同一个人形骷髅,让做什么做什么,不敢有丝毫反驳。
——被吓坏了,又因程宁怀孕的消息冲击太大,回不过神来。
她将仔细收好的梅露罐子抱出来,放在孟歆面前。
只是打开闻了闻味道,孟歆的脸色就变了。
“这罐子经过旁人的手吗?”
春华愣愣地摇头,但是再迟钝,也知道问题出在梅露上了。
怎么会是梅露呢!
“这梅露是她亲手去取的!”谢轻漪突然嘶声喊道:“陛下!就是春华!梅露是她取回来的,我来临华宫的时候,她才回来,孟歆也看见了的!”
孟歆回想了一下,确实是这样。
她给程宁诊完脉的时候,春华确实刚回来。
还说了今日雾大。
“一定是她!”谢轻漪起身就朝春华冲过来,竟然掐着春华的脖子将她扑倒地上:“你要害我!你要害我!”
“我没有!”春华挣扎开,不住往地上磕头:“请陛下明察,奴婢从没有想过要害娘娘的!”
她够害怕的了,怎么突然却成了最可疑的对象?
彼时侍卫已经极快地来往,将卫宴洲的弓取了回来。
卫宴洲坐在原位,拉开弓,长箭竟然直指春华。
只消一松手,就能要了春华的命。
“陛下!”王喜猝然出声:“再审审呢,春华一向侍奉在娘娘身边,她若是要动手,不至于用此等办法。”
说完知道自己失言,也跪了下来。
傅佑廷一拱手:“梅露从何处取的,再派人去瞧瞧,问问宫禁,都有谁曾出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