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豆一瞅。
糟。
大意了。
红色的地毯从头铺到尾。
红毯两边站的都是丫鬟。
丫鬟手里端着各色的美食。
什么酱肘子,卤羊蹄,烤羊排,肉丸子。
冯大人笑么滋儿的:“宵宵小姐要是不着急回去的话,就吃了晚饭再回,有什么事咱慢慢说,不着急。”
“院里还有小孩玩的蹴鞠,秋千,滑梯。”
“还有可爱的小猫猫小狗狗让你摸。”
“还有……”
小奶豆尔康手:“憋有了。”
再有,她要忍不住了。
冯大人把金银珠宝,美食佳肴,玩偶玩意儿通通摆了出来。
“宵宵小姐,咱要以和为贵是吧,闹得那么僵对谁都没有好处是吧。”冯大人挺自信的,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乖乖回家,这些都是你的。”
小奶豆再小,前边也活了上千年呢。
贪吃脑贪财脑冷静过后,琢磨过味儿来的小奶豆也板起了小脸。
“冯大银,窝劝泥,冷静点。”
“不当太师,还能活命。”
哦嚯,个小丫头片子还学会威胁人了。
冯大人依旧笑么滋儿的:“大朔杀人可是犯法的,再者你个小胳膊小腿的还想杀人啊。”
一撩袖,从上打量到下,笑了笑:“这,怕是还没刀高吧。”
才说完,不知是不是错觉,感觉菊花抽痛了一下。
小奶豆捏着小哥儿给她买的橘子,苹果,山楂混搭的糖葫芦。
不放心给别人,用嘴叼着,拖着椅子坐到他跟前。
嗦了口糖葫芦:“窝,鸡道泥的秘密哦。”
“哦是么?”冯大人不以为然,甚至还撅起长着胡须的小嘴儿嘬了口茶。
结果,小奶豆出奇不意的丢出个炸弹:“泥,稀饭往菊花里塞泥鳅哦。”
扑哧,冯大人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一蹦三尺远的小奶豆嫌弃的看着他。
幸亏她跑得远,不然高低喷一身唾沫星子。
“我没有。”
嚯,不承认?
小奶豆专治嘴犟不服。
“泥,有没有觉得菊花刺挠?”
“肚子疼?”
“大肠疼?”
“小肠疼?”
“心肝脾肺肾疼?”
冯大人依旧嘴硬:“我没……”瞬间打脸,双手抱着肚子,蜷着身子:“我肠子好像疼。”
“我菊花疼。”
疼得他直打滚,叫得跟宰猪似得:“疼死我了,怎么回事?”
小奶豆蹲下来,还格外乖巧的给他一个手绢:“泥鳅,在次饭,在次泥的肠子,泥的肝……”
冯大人吓疯了:“救命啊,我只是为了一时爽,不想进火葬场啊。”
这要是把我肠子啃没了,我还有个活儿么。
对上小奶豆神采奕奕的大眼睛,跪了下来:“小神女,小祖宗,小大王,饶命啊,救命啊,你让我干啥我干啥。”
小奶豆叹气。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呐。
从兜兜里掏出一颗瞪眼丸。
一刻钟后,冯大人躲在茅房里嗯嗯啊啊。
小奶豆离老远坐着,给小玩偶娃娃编小辫子,吼着:“快啦快啦,看见头啦。”
“使劲儿哇。”
冯大人的心腹:“宵宵小姐,敢问我们大人在干什么?”
“在,生泥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