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柳扇没说后面半句话,但许问远已经脑补了。
“行,谁都有没见识的时候。”许问远走在前面,回头,“今天哥带你去见识见识你没见识的。”
“你在这说绕口令呢?”
“……”
不久后,柳扇坐在雪橇上,看着前面蓝眼白毛的雪橇三傻之一,意识到自己正坐在狗拉雪橇上,猛地扭头看向另一辆雪橇上的许问远,“这?”
“对啊,这。”许问远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脸上还有点兴奋,他好多年没玩了,“你就说你以前见没见过吧。”
那确实是没见过。
柳扇本想说幼稚,但在冰面上的风吹起时,他还是忍不住带上笑。
许问远带着柳扇疯玩了一天。
柳扇心里再次畅快起来,阴霾都被洗刷的干干净净。
傍晚天边逐渐黯淡,似要倾颓落下。
在酒店吃晚饭,许问远又在喝酒。
柳扇没喝,吃饱后就捧着手机玩,散热背夹发出细微的呼呼声。
许问远瞥了一眼,随意闲聊,“你怎么这么喜欢打游戏。”
许问远实在不理解,他虽然比不上谢闻逸,但日常生活还算丰富,游戏也就偶尔玩玩。
“好玩。”柳扇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似是随口说,“不然还能干什么。”
这话一出,许问远端着酒杯的手猛然凝住,半晌才放在桌子上发出细微的啪声。
柳扇被声音吸引,抬头看见许问远神情似有些僵硬,在心里已经把他当朋友的柳扇又安慰一句,“现在好多了。”
许问远嘴角绷直又放松,最后又刻板地绷紧,“你说谢闻逸?”
话题怎么突然拐到这里了?
柳扇一心二用,疑惑在脑海里闪过,但还是回复道,“差不多吧。”
“人哪有那么容易改变。”许问远微微皱起眉,看向窗外。
他知道柳扇的想法,也知道谢闻逸的打算,更有自己的母亲前车之鉴。
谢闻逸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人,也许他曾经动摇过,但绝没有改变过。
柳扇如今看似平静的生活下埋着未被触发的惊雷,一旦引发,绝对会伤筋动骨。
许问远这般想着,他正准备说什么,瞳孔猛地紧缩。
不远处的门口,谢闻逸正看着他,手指点了点手腕上的手表,示意他赶紧离开。
而背对着门口的柳扇却没看见,无所知地玩着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