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咎听见月一的话,寓意不明地笑了声。
他刚刚那句话也只是打趣而已,根本不是真的生气。
但逢春不知道。
她更不知道月一这是在和萧无咎开玩笑。
所以她磕头更响了,嘴里还说这:“请王爷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在房间里的林云舒听见逢春的声音,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想要出门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她还没有走到门口,就听见萧无咎拿到略带冷清的声音开口道:“本王都没有多说什么,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说到这里,他扯了扯嘴角,笑了声:“你是舒舒的侍女,怎么对待你,也是她的事,本王又能做什么?”
逢春听见萧无咎的话,有些惊讶地抬起头,额头上的血迹流下来的时候,甚至还有些滑稽。
原来,月一说的话是真的。
王爷对自家小姐真的不一样。
然而逢春还是不敢放肆。
小姐是小姐,自己是自己。
她逢春,认得最清楚的,就是自己的身份。
对外,她代表着小姐的颜面,对内要有尊卑。
逢春的态度让萧无咎有些惊讶。
这个世道,多的是仗着自己主子好说话而肆意妄为的人。
像逢春这样的侍女反而是少之又少。
她们大多有得不到的野心,欲望也比常人更多,也会死得更快。
萧无咎想到这,赞赏地看了一眼逢春,然后开口道:“有你这样的侍女,舒舒也会很高兴的。”
站在门内的林云舒听着萧无咎又在叫着自己舒舒,有些发愣。
说起来,她多数时候都是和萧无咎不欢而散,以至于她总是以为,萧无咎是不想要叫自己的小名,也算是和自己生分了。
如今看来,是萧无咎把这些情绪都藏了起来。
大概是因为,过于热烈的感情伤人,所以他委婉温柔了许多。
只是这样的温柔实在是太少了,以至于林云舒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她呆呆地看着门的方向,听着萧无咎和逢春的话,心里充满了不可言喻的情绪。
她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一般。
让林云舒有了继续下去的勇气。
突然,萧无咎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看着赤足踩在地上的林云舒,脸色一变,把她从地上抱起,一把把林云舒扔到床上。
嘴里还在说着:“怎么不穿鞋,就这样赤足踩在地上,也不嫌冷。”
“不怕自己再得病?”
“我告诉你,这次要是得病了,我可不会听你话,不让医师进来……”
萧无咎的话还没有说完,唇上就印上了一个温柔的唇,堵住了他所有的声音。
萧无咎看着闭着眼睛,亲吻自己的林云舒,喉结不自觉的滚了滚,然后更加用力地吻上林云舒的唇。
用力地碾了碾,像是在教训林云舒这个不知死活调戏自己的行为。
然而他无法避免地沉迷其中。
林云舒的眼睛闭着,那根根分明的睫毛仿佛展翅欲飞的蝴蝶,看起来即将起舞。
离开自己的视线。
萧无咎心中生出了一股巨大的恐慌,他更加用力地抱住林云舒,几乎要把她揉入自己的血骨之中。
林云舒感受到萧无咎的动作,身子微颤,然后更加依赖在萧无咎的怀里。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般依赖萧无咎,所以动作很不熟练,至少在靠在萧无咎的身上时,她的身子还有些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