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权与白东江同殿为臣多年,接触的不多,所以竟是直到今天,坐在自家的中堂之上,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白东江的手腕与谋划,如此惊人!
“阁老放心,这件事情包在本相的身上了!”林若权没有理由拒绝,这是一件大好事,又偏偏是一件小事,而且给李有道留足了进退的空间。
义女,既可以是名义上的,也可以是真正意义上的,既可以接到府中培养,也可以为其提供资费供其读书或是另置宅院。
白东江点了点头,对那位少女道:“巧儿,还不来拜见林相爷?”
少女乖巧的起身,走到堂中,盈盈拜下,口称:“民女金巧儿拜见林相。”
林若权将目光投到她的身上,上下打量起来,只见这女子虽然长得极为漂亮,但未施粉黛,衣着朴素而又不失大方,皮肤略微粗糙,眼神清正,一望即知是生长于乡村的民女。
“难得,难得啊!”林若权对白东江笑道:“阁老慧眼,才能发现这块璞玉!”
白东江摆摆手:“哎,惭愧惭愧,老夫只是不忍此女将来人生再入坎坷罢了。”
“好!金巧儿,你这几天就暂时居住在我这里,等过几天,我会去找李相。”
白东江笑道:“此次冒昧前来,只带了几箱茶叶,几本闲书,画轴两卷,赠与林相,切莫推辞啊!”
林若权苦笑道:“你我虽然来往不多,又何必拘泥于这些俗礼?如果这样,下次我去登门拜访,岂不是要头痛给阁老带些什么东西好?”
白东江哈哈大笑:“今日叨扰已久,这便告辞了。”
林若权起身相送。
金巧儿也默默起身,一直送至门口,再次向白东江叩拜一礼:“巧儿拜别白先生!”
林若权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得感慨:“这孩子的确是璞玉一块,真是舍不得送给李有道那家伙,要不是他无儿无女,老夫说什么也要收为义女。”
他走上前亲手搀起了金巧儿:“孩子,这几天不必拘束,在这里,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听到了吗?”
金巧儿嗯了一声,乖巧的点了点头。
“刚刚听白阁老说,你所习经典也不少,而且略通,已经很难得了。要知道那些跟你同龄的读书士子,每天什么事情都不做,只管读书,读不懂的还大有人在呢!”
“巧儿当不得白阁老的夸奖,不敢说略通,只是先生给讲过几遍,记得大概意思。”
林若权又暗赞了一声,不骄不躁,不卑不亢,真是个好苗子,可惜是女儿身。
“家中逼仄,就暂时委屈你住在前院的西厢房如何?”
“巧儿全凭林相吩咐。”
“嗯,忠生!速速去安排巧儿小姐安顿!”林若权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