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打不过顾淮墨,她很想邦邦给他两拳。
但是这是她的房间,陆婉凝也不是很愿意自己去睡其他房间。
那会让她觉得很没有面子。
于是陆婉凝从另一边钻进了自己的被窝,然后试图将顾淮墨挤下去。
但她哪里挤得动顾淮墨,反而是顾淮墨一个翻身,就侧着身子,将她搂入了怀中。
“……这么不安分,是想再来一点睡前运动?”顾淮墨双眼微眯,大概因为躺了一会儿,此刻身上沾染了些许倦怠。
陆婉凝却立刻就安分了。
她直觉这个睡前运动一定不是什么好运动。
但她想想今晚,总觉得憋屈得慌:“……你这是强人所难。”
她不想搭理他,不想跟他接触,他却偏偏要凑到她身边,甚至抢占她的床。
然而顾淮墨却反驳她说:“我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
“……”陆婉凝闭上眼睛不想理他,“所以你的私心就是建立在侵占我的自由之上?”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顾淮墨还有这样无赖的一面?
顾淮墨充耳不闻,他甚至有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此刻的陆婉凝,有点像是在跟他撒娇。
“你就当我怕黑,所以需要有人陪着。”顾淮墨随口说。
陆婉凝轻嗤,根本不信他的鬼话:“你还能找借口找得再不走心一点吗?”
顾淮墨现在却不想跟她计较这些。
因为此刻,她虽然嘴上逞强,却已经不再抗拒他的靠近。
当他轻轻一揽,就能将她拥入怀中时,顾淮墨觉得,这几日的一切不愉快都能够一笔勾销了。
当她就这样柔弱无骨地在他怀中时,他的心似乎也会跟着柔软起来。
但他不介意跟她多聊一会儿,于是说:“你如果不困,我们可以聊聊那幅画。”
“它和你有什么渊源吗?”顾淮墨的逻辑推理能力很强,他的直觉也一向很准,“如果只是一幅普通的画,我不觉得你会轻易接受别人的赠予。”
“……指不定我就是那样见钱眼开呢。”陆婉凝含糊地说着,仍旧想要蒙混过关。
但顾淮墨却不打算陪她装傻:“你如果见钱眼开,那你就应该继续爱我。”
顾淮墨说着,开始列举:“目前比我年轻还身价比我高的,整个帝都应该找不出来。”
“即便是前几年你觉得我对你冷淡,可那时我的副卡你也依旧能用。”
“在金钱这方面,我貌似从未限制过你。”
陆婉凝失语,但听着顾淮墨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还是忍不住反驳:“但我根本没用过你那些钱。”
她自己根本不缺钱。
不管是她赚的还是陆家给她的。
都足够她挥霍了。
顾淮墨却反而顺着点点头说:“没错,所以你不是见钱眼开的人。”
“……”得嘞,她自己挖坑埋自己。
而顾淮墨却仿佛抓住了她的把柄一般:“作为你不诚实的惩罚,你得把这件事的原委告诉我。”
陆婉凝真是怕了他了。
她怕自己再瞎编乱造,会被顾淮墨一点点找逻辑漏洞统统反驳。
她最终说服自己,反正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干脆坦白了:“……那幅画是我画的。”
“顾乾锦大概是无意中知道的这件事,所以今天拍下来后,又送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