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了过去，但是眼看着眼前的情况，就猜到自己肯定是在顾淮墨背上不小心睡着了。

而下山后回到车上，顾淮墨叫了顾一来开车。

顾淮墨此时或许是刚刚醒来，看着目光有些惺忪，并不像往日那么冰冷。

“……怎么个弄醒法？”他听起来完全没有因为被吵醒而生气，反倒是玩味地看向陆婉凝。

陆婉凝：“……”

这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了随时随地开车的技能的？

又是哪里来的错误传言，说顾淮墨禁欲的？

陆婉凝此刻心乱如麻，有些处理不来自己和顾淮墨的关系。

“……顾淮墨，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情况？”她突然轻声问顾淮墨。

顾淮墨这时目光已经清明，闻言看向她：“夫妻关系。”

“……我问的不是这个。”陆婉凝垂眸，眼观鼻鼻观心。

奈何她的内心只有一片迷雾。

或许她可以一时意乱情迷，纵容自己去弥补自己的缺憾。

可更多时候，她难以把握分寸，想要远离，却偏偏顾淮墨对她越来越主动。

而顾淮墨此时的话也佐证了这一点：“不管你问的哪个，我的答案都是这个。”

尽管顾淮墨的声音很平淡，可陆婉凝莫名就是听出了几分坚定。

“我不喜欢去深究，究竟是不是喜欢，喜欢又有几分，我只知道我们现在是夫妻，而我不打算对你放手，这就够了。”

这样的话，陆婉凝如果之前听，大概会觉得顾淮墨实在是不讲道理。

他既不保证自己的爱，却又想着占有她。

可此刻，陆婉凝却发现，心虚的反而是她自己：“……可在我心里，我们很早就不是夫妻了。”

即便是不久前他们还做过那样亲密的事情，在陆婉凝眼里，她也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

当她看到顾淮墨的另一面时，她虽然惊讶好奇，却不会像从前那样，对他的一切都抱有强烈地探知欲，想要知道他的一切。

陆婉凝深吸口气，决定对顾淮墨坦白：“……如果我说，我偶尔对你的顺从，只是为了弥补自己曾经的遗憾呢？”

无论在顾淮墨看来，她的爱浅薄也好，无用也罢，她都是曾经投入了情感的。

所以她当然会遗憾，自己这些年来，什么反馈都无法获得。

偏偏，她看似的‘不强求爱情’之下，藏着的是她对爱的极度渴求。

陆婉凝闭上眼，咬唇说：“有一天我觉得已经无憾了，或许就会彻底放下你。”

“我不想到时候你恨我，所以我也希望你现在不要再对我付出情感了。”

“不管你觉得你现在是对我好奇还是什么，都就此打住吧。”

陆婉凝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一同吐出的，还有她内心最后的想法：“……我们回到从前可以吗？就像之前的三年一样，各忙各的，仅仅是疑问商业联姻，才凑在一起。”

这是陆婉凝此刻能想到的最佳的解决办法了。

因为当她冷静下来后，再去回想自己昨天晚上的荒唐事，内心生出无限警惕。

顾淮墨显然对她和对别人，已经太不一样了。

如果继续这样，要么她慢慢沉沦再次爱上顾淮墨，心甘情愿做他的妻子，要么她和顾淮墨彻底闹掰，最终还是要和他站在对立面上。

可面对她的提议，顾淮墨却沉下了脸色：“……陆婉凝，你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