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钱氏眼泪都忘了掉。
直接扑到苏二虎脸上,伸出爪子就是狠狠一挠,“你是不是外头有女人了?着急忙慌赶我走,好给外头的女人腾位置啊?我就知道,什么丫头男娃一个样,全他娘骗人的,你和你娘一样,都嫌弃我生不出男娃来,净想着主意休妻另娶……”
“闹够了没有?!”苏二虎脸上被抓得渗血,可他完全顾不得,径直捉住妇人的手,“覃公子送婳儿的玉饰,婳儿从孟家那些豺狼手里赚的银子那都是她自己的东西,是以后当嫁妆还是花销掉都随她。
生男娃生女娃在我苏二虎这儿都一样,老苏家有大郎二郎两小子,根本不需要我传宗接代,家里没一个人因这个嫌你。
你若是嫌我苏二虎没本事让你过苦日子,尽管可以出去另找他人,我苏二虎绝不拦着!
不过,走之前你得说清楚,今日孟家派人偷玉簪一事究竟跟你有没有关系?
别想拿话来搪塞我,有人看到了,孟芸儿下晌在芦苇荡找你。”
他下晌从苍梧镇回来时,春花便同他说过看到孟芸儿在芦苇荡。
只是,当时并不知道玉簪一事。
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什,什么?”钱氏一愣,心头的火徒然一熄。
眸子下意识不敢看男人。
苏二虎见此,眼中失望更甚,“还有,你方才涂的香脂,也是从孟芸儿那儿得来的吧?是她用这香脂当做玉簪消息的报酬?”
“不,不是这样的,孩儿爹,你听我解释。”钱氏心头一个咯噔,差点眼泪都出来了。
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直接吐豆子一样全吐了出来,“孟芸儿下晌确实去芦苇荡找过我,可是,我根本没跟她说什么玉簪的事情,是她想要我们家口味嗦螺的方子啊!”
她是喜欢贪点小便宜,但玉饰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同外人讲。
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她不可能不懂。
这玉饰她自个儿都没摸着,怎么可能就不管不顾说给外人听?
苏二虎眉头皱得更紧,“所以,你大晚上的去灶屋是为偷方子卖给孟家?”
“是,不,不是。”钱氏一个头两个大,可碍于男人的目光,只得咬咬唇,实话实说,“我只是想看下方子究竟是怎么样的,然后,换掉其中一两样,卖给孟家一个假方子。”
毕竟,孟芸儿开价可是一整袋的银子,起码得一二十两。
这么多银子,她攒一辈子怕是都攒不着。
至于真方子,便是得了也不可能给孟家的,她又不傻?咋可能就随便拿给外人。
“当真?”苏二虎眉头微松,眸子定定望向妇人,似要从中分辨出真伪。
“自然是比真金还真。”钱氏连连点头,温情小意替男人擦去脸上血丝,“方才是月娘不好,伤着相公,相公若是不喜月娘说那些话,月娘以后便不说了,只是,月娘实在心疼相公,不忍相公整日累死累活全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这些话不必再说,方子的事我明日会婳儿讲,孟家你不要再接触。”苏二虎摆手,一脸郑重,“婳儿不是心狠之人,如今家里生意起来了,更是从未亏着咱们,是咱们借了婳儿的福,而非为她作嫁衣裳。”
钱月娘讪笑一声,“是是是,相公说得都对。”
见男人脸色依旧不好,她咬咬唇,一个翻身在上,俯下头……
红唇轻启,吐出的话语音更是极尽温柔。
“相公,今夜是月娘说错了话,待会让月娘来伺候相公,一定让相公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