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蝼蚁力虽小，其数不可计。你的说法或许没有错，但却不能忽略一点，总会有些蝼蚁，有着比人都强大的力量，若是有人想要将其毁灭，便是要付出代价！”

江宁目光如炬，手中的弑神斩天剑焕发出凌厉光芒。

“万物生而有命，有些蝼蚁，哪怕有着力量，也终将是蝼蚁！”

酒先生冷哼一声，继续说道：“千年之前，神帝大人做出允诺，每隔二十年，便给予天元大陆三个前往试炼之地的名额，若是有人通过了试炼，便是能去往万千大陆均希冀的神界，这是神帝大人对尔等莫大垂怜！”

江宁神情凛然，朗声道：“神帝做出此番允诺，不过是为了弥补取走位面之胎之后，对天玄大陆亿万生灵造成的损伤。相比于这些，我更想知道，若天元大陆的位面之胎尚在，又会如何？”

“位面之胎若在，天元大陆的灵力便不会逐年稀薄，所有人的修为都会显著提升。神轮之上，凌霄破空，踏碎苍穹，可称圣尊，历经九重天劫，肉身不灭，神魂永固，亦可飞升神界。”

酒先生如是道。

“所以说，原本我们可以自行决定自己的命运，而神帝取走了位面之胎，便是为我们规定了命运。”江宁缓缓说道：“留在天元大陆，便是会因为位面之胎的丢失，在大陆崩塌中身死道消，不然的话，便只有前往那所谓的试炼之地，去拼命的争取飞升神界的机会，神帝之做法，与强盗何异？”

“神帝为尔等规划命运，是尔等莫大荣幸！”酒先生似是有些说不过江宁了，声音之中，多出了几分恼怒。

此时的江宁已经大致猜出了酒先生的真实身份，不过碍于酒先生凌霄境的实力，怎么对付他，还得慢慢思量。

“神帝之事暂且不表，我且问你，这混沌神源果，生在天元大陆，你却为何要将其独占？”江宁质问道。

酒先生叹了口气，道：“混沌神源果乃是上古之物，一枚混沌神源果成熟，便会有天地异象，引得周边百里灵力浩荡。而这里，乃是七枚混沌神源果，你觉得，这如今濒临崩塌的天元大陆，可撑得住近千里的无上灵力席卷？”

此话一出，江宁顿时反应过来。

之前在武京城，那一枚混沌神源果，江宁才只是触碰了一下，便是将整个叶残阳的府邸毁灭，其蕴含的力量的确是难以估量。

如今酒先生的话，的确是有几分道理。

“那你为何不在发现这混沌神源树的时候就将其灭杀，还要施展结界保护，岂不是两相矛盾？”江宁又问道。

酒先生凛然道：“到底是卑微的蝼蚁，不知道你是如何会认为，那混沌神源树周边的气息，乃是结界所生？”

江宁一阵愕然。

那股凌霄之气不是结界，又会是什么？

想来想去，唯有一个解释。

那是阵法！

灭杀混沌神源树的阵法！

“混沌神源树，蕴含上古神威，若是我的境界还在圣尊境，抬手间便是可将其彻底毁掉，可是如今的我，仅有凌霄境修为，一着不慎，便可能会让混沌神源树焕发神威，皆是，恐怕天元大陆都撑不到虚空之门再次来临，所以，我施加的阵法，已然是抹去了混沌神源果成熟之时的大半灵力浩荡，这才使得，如今混沌神源果成熟，却没有任何的灵力动荡！”

话音落地，全场陷入一片寂静。

江宁不再言语，原来酒先生，是在保护天元大陆？

而洪玄机为首的流沙盟的那些人，早已是听得云里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