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拿着一条玉坠子,在那赘婿的眼前荡来荡去,口中念叨了几句,那赘婿便笑得像被摄了魂。
催眠致幻的小把戏,偶尔玩还好,日日玩就无聊了。
这段时间,他都是这么“招待”客人的。
其实早都烦了,这些人一个比一个肥腻猥琐,他是一眼都懒得多看。
可不知咱们宣王殿下怎么就这般沉得住气,他都闹这么大动静了,还不来找他。
不在乎吗?
当真不在乎吗?
有本事永远别来啊。
脚步声,他听到了,正在往楼上走,咚咚咚,故意压着步子,装得冷静,其实急呢。
他嘴角一勾,看着眼前正沉迷幻境的侯府赘婿,道:“你呀,真是倒霉,但是无所谓,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权当替你夫人出气了。”
这人已经完全被他催眠,正在梦中云雨缠绵,根本听不见他说话。
而他自己原本衣衫整齐,碰都没叫人碰过,却在段景忱推开门的一瞬间,将房中变成了另一番光景。
半卧在绒毯上,艳情的红衣挂在身上,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刚做过好事了。
“王爷?”他故作茫然,“你怎么来了?”
段景忱阴森森看向一旁昏睡的男人。
这眼神……的确这小赘婿,是要倒大霉了。
段景忱踱步进门,似乎是在等他主动交代,可屋子里沉默无声,眼前人不似从前殷勤,竟一个字也没有对他解释,于是宣王殿下先开了口,语气冰冷,直白发问:“与他做什么了?”
对方眼波流转,不知死活地答话:“这位贵客花了大价钱,自然,什么都做了。”
段景忱凌厉目光扫遍他全身,最后停在他绕在脚腕的玉坠子上。
这把戏,他对他也用过。
不知在哪学的歪门邪道,一条玉坠惑人心神,幻境里,自己曾叫他肆意蛊惑勾引,险些着了他的道。
“你怎么了王爷?”装得无辜又怜人,他问段景忱:“为何看着不高兴?”
段景忱站定在他面前,缓缓蹲下身子。
一声冷笑,段景忱威胁地问他:“什么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