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在花丛后,笑得很是无奈,却也无心与两个宫女找麻烦。
本打算悄声离去的,而这时,他突然听见了袁姑娘的声音。
“怕惹麻烦为何还要乱说话?!”
她手里端着才沏好的茶,出现在那两个宫女面前。
两个宫女见到她,吓得一愣,赶紧行礼,“袁尚宫。”
袁盛榕目光凛冽,二话不说,揭开茶盖,将滚烫的一杯热茶泼到了方才那多嘴的宫女脸上。
宫女被烫得尖叫一声,粉白的小脸很快烫得紫红。
“跪下!”袁盛榕一脚落在她的腿窝上,她直接跪在地上。
身旁那小姐妹看着害怕,着急辩解:“袁尚宫息怒……”
话音未落,啪一嘴巴落在了她脸上,“你也跪下!”
扑通一声,两人齐齐跪在地上。
袁盛榕质问道:“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在背后议论皇上?”
“奴婢知错,尚宫饶命……”两人不住地磕头。
“我今日饶了你们,往后宫里的奴才,是不是都可以肆无忌惮地议论皇上?”
“奴婢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请尚宫放过我们这一回吧!”
袁盛榕目色阴沉,毫不容情,“妄议天子是什么罪名?自己说。”
那两个宫女闻言双眼惊恐,浑身开始发抖。
“我在问你们话呢,听不见么?”
“是……妄议天子,应受金……金汤之刑。”
“很好。”袁盛榕点点头,“自己去慎刑司领罚。”
两人一听,煞是落泪,哭得梨花带雨,跪在那里不肯动,只一个劲磕头,“尚宫饶命,尚宫饶命啊!”
何为金汤之刑?民间俗称灌金汤,一开始出现,乃是军队作战时,对翻越城墙的敌人用的,名字虽好听,实则残酷肮脏,是将人与牲畜的粪水煮开,朝身上泼过去,烫坏的皮肉渗入污浊之物,不断溃烂,直至露骨,而灌金汤则是由此演变,把金汤灌入那些爱嚼舌根的人口中,让其五脏六腑在腹中烂穿,痛苦而亡。
如此酷刑,叫那宫女怎么能不畏惧。
可再瞧袁盛榕申请,此言当真,根本不是吓唬她们的。
“不去是吧?好,我送你们去,来人!把这二人拖下去,押到慎刑司!”
两个宫女浑身瘫软,几乎快要晕厥过去了。
而那藏在花丛后的人终于听不下去了,起身出来,缓步而行,“袁姑娘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