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旨！”

众人屏息，谁也不敢出声，太后看了一圈，最后对柴大人道：“皇上架空你职权，这一点是他任性了，哀家会说他的，你放心吧，你在一日，礼部尚书之位就不会给旁人坐。”

这话当着这么多官员的面说，明摆着是为了挑拨。

生怕被误会了目的，以为他拿这么多人当棋子用，柴大人急忙辩解：“臣一心为皇上考虑，并非为了自……”

“回去吧。”再说什么，太后不听了。

知道今日一行，无论如何也是没有结果了，柴大人愤愤咬着牙，思量片刻，只得带着众人走了。

小棠看着他们的背影，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愁云。

待他们走远，他跪地给太后行礼，“参见娘娘。”

太后淡淡看着他，片刻，对一旁的嬷嬷伸出手，道：“走吧，回去。”

那嬷嬷赶紧上前搀扶她。

二人并身离开，小棠着急道：“娘娘等等！”

太后停下了身子。

小棠起身走到她面前，“娘娘可否进来坐一坐，我有话想跟娘娘说。”

……

堂中，袁盛榕看了茶便退下去了，关上门，房中只留太后和小棠二人。

“我若是一走了之，皇上定会找我的，这办法不妥。”小棠道。

太后垂着眼眸，没有说什么。

“忱哥哥他……当真没有喜欢的人吗？”

这问题着实奇怪，小棠自己问出口也觉得别扭。

但立后之事，强迫是没有用的，只有让皇上心甘情愿才能行得通。

他轻叹一声，询问道：“丞相千金姜滢……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之前只听说过她与皇上青梅竹马，感情不错。

方才听柴大人说才知道，原来多年以前，太后竟还给他们二人定下过婚约。

能得娘娘认可的人，想来必是不会出错。

“我在选秀名册上看过她，长得很是端庄。”小棠道：“若她真如大臣们说的，贤良淑德，秀外慧中，皇上能得此女子为后，也算一桩好事。”

太后沉哑的声音，终于开口：“皇上没有这个心，再好的女子又能如何。”

小棠低下头，无意识地摆弄自己的手指头，“总要先找机会相处，再说心意能不能相通。”

太后脸上滑过一丝惊讶，瞬间又平复，是能够料到的，按照他的性子，他就是会这样做。

小棠声音又低了几分，“不能真让皇上因为我，什么都不管不顾了，那我岂不真成罪人了。”

没有纠结太久，他抬起头，坚定地对太后道：“我与那位姜小姐未有过交集，无缘无故把她召进宫来，理由说不通，还需娘娘帮我。”

帮他找个由头，召姜滢进宫，让她顺理成章在近处陪伴皇上。

他说完，静静看着太后，用目光征求她的同意。

又是良久的沉默，太后眼中一片浑浊，半晌，没有说答应不答应，而是问他：“那相思蛊，发作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