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目相对,白临溪猝不及防撞进男人深沉的眸底,那里炙热湿黏,好似翻滚的春潮,用温柔将他淹没吞噬。
而更深处。
是愧疚,还有苦涩的自责。
艹。
这傻逼怎么一副要哭了的模样?
高高在上的大少爷怎么可能后悔自责,心里很乱,眉头微皱,想要勾起唇角,错开视线,装作一副看戏的模样。
可唇角却有些僵硬。
男人也一直温柔地捧着他的脸。
“溪溪……”
“对不起,以前都是我不好,我有好多好多话都没来得及说,在我眼里,我们就是门当户对,你在舞台上那么耀眼,像盛开的玫瑰,你身上散发的光芒什么豪门权利,奇珍异宝通通都比不上。”
“说起来……”
“还是我高攀了我们小玫瑰呢。”
富有磁性的嗓音似丝绸般滑过人耳,白临溪眼睫轻颤,心底掀起了一阵波澜,感觉被男人触碰过的地方都烧了起来。
停!
不能被蛊惑!
他们只能是金钱利益关系!
喻疏淮还直勾勾盯着他,撩人的嗓音愈显沙哑,仿佛被沙砾研磨过。
“至于我父母那边,你放心。”
“你死后,他们目睹过我亲你的尸体,都知道我喜欢你的。”
白临溪心跳骤停,暗骂了一声变态,掐了掐掌心,强迫自己收回思绪。
他捉住男人的手腕,露出懒散嫌弃的笑:“金主哥哥,怎么还亲尸体啊?听着怪渗人的,林寻溪知道魂估计都吓散了,毕竟,你貌似曾经强迫过人家吧?”
白临溪特意在强迫上加重了读音。
就差直接骂强、奸、犯了。
“……!”
喻疏淮愣住,眸底里闪烁的光被一寸寸打碎,只剩颓然与失落,他咬住唇,低下头,闷闷趴在白临溪肩上。
亲了一下少年的锁骨。
又蹭了蹭脖颈。
“我那个时候是气疯了,我不喜欢,不喜欢你作贱自己。”
“但我也的确混蛋。”
“溪溪,你打我吧,骂我吧,做什么都好,主要别……离开我,抛下我。”
白临溪咬着唇,神情复杂,他一直知道,他当初会被压在地板上强暴,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作的。
大少爷原本就在发癫。
他又火上添油。
故意说自己跟很多男人都上过床。
他猜到了自己会被强,想着就当被狗咬了一口,说不定大少爷尝到味道后就不烦他了,只是没有想到……
等待他的是三天的幽禁。
最可笑的是。
人家把他当玩物。
他的身体却有感觉,还渴望温暖。
白临溪心情烦躁,不想跟喻疏淮谈论以前的事情,深呼吸一口,一巴掌拍在男人脸上,往后推,直接转移话题:
“行了,别蹭,痒,你跟林寻溪的事,你做梦的时候跟他聊,现在,我们继续说正事,楚家的长辈人如何?”
喻疏淮眸底猩红,差点想咬住老婆的手,好在忍住了,带着些控诉,闷闷不乐哼了一声:“艹,想都鲨了。”
白临溪:“?”
报警了。
是说有精神病,还是说变态?
“溪溪,让我先冷静半分钟。”喻疏淮缓了一会儿,为了讨好老婆,伸手叉起一块草莓,递到白临溪唇边。
“楚家长辈都挺好的,楚伯父和渊词哥差不多,属于外冷内热的性格,楚伯母的话,是由内到外的热,很会照顾人,我小时候第一次去楚家,楚伯母看完眼前一亮,满脸喜欢,夸我是个小帅哥呢。”
“他们家还有个大长辈,楚老爷子。”
“楚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可是在商海中大杀四方的,人往哪儿一坐,不怒自威,看着是挺吓人的,不过……”
话音一顿。
喻疏淮用草莓摩挲着白临溪唇,目光深邃,期待着老婆跟自己搭话。
白临溪无奈地瞥了他一眼,咬住草莓,顺着询问:“不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