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临溪接过手机,低头一看,先是一愣,继而心跳变得剧烈,浑身的血液像是脱缰的野马,在体内叫嚣奔腾着。
没想到……
竟然是自己在戏院里的照片!
照片是两三年前拍的,看角度还是偷拍,拍摄的人站在门外,镜头穿过木门,里面是偏僻幽静的院子。
此时正是春天。
院里种的几棵桃花树开了满枝头,灼灼其华,在一棵树下,青涩貌美的少年微微仰着头,笑靥如花。
他穿着一身淡粉的水袖戏服。
腰身轻扭,长发及腰如墨泼洒,左手抚过桃花,右手半掩红唇,纤纤玉手白如凝脂,一颦一笑皆动人。
不知是桃花的吸引。
还是美人儿惊艳,自带体香。
少年的身旁竟飞着几只嫩黄的蝴蝶,在阳光的映照下,它们恍若闪烁的星光,挥舞着翅膀,自愿为美人做衬。
“……”
好久了。
好久没穿过戏服,唱过戏了。
白临溪看着照片,一时心情复杂,不知不觉就出了神。
恍惚间。
他听见男人的嗓音在耳畔回荡。
“这是我偷偷拍的。”
“那天,我被你唱戏的声音勾引了过去的,透过门缝一看,瞬间呆住,好美,花蝶都沦为陪衬了,这是谁家的漂亮妹妹啊?”
“我仔细一看才发现,有喉结,原来不是漂亮妹妹,而是漂亮弟弟。”
“我本想想翻墙进去找你的,只是……”
男人话音一顿。
骨节分明的手指捂住了屏幕。
白临溪回归神,抬起头,迎上喻疏淮含情脉脉的目光,心咯噔一跳,忍不住问:“只是什么?”
喻疏淮黑眸微动,唇角勾起,笑道:“只是我要出国留学了,我怕要是翻墙聊上几句我会更喜欢你,等出了国就会得病,日思夜想,相思成疾。”
白临溪挑了挑眉,没说话。
“后来啊……”
喻疏淮起身,蹲在白临溪的面前,仰着头,细碎的黑发凌乱凌乱,透着痞气。
“我思来想去,感觉好像不聊上几句更会得病,于是准备翻墙,谁想,这时,有人叫你,你又转身走了。”
男人目光炙热湿黏,声音越来越哑。
他的手顺着手机往上撩拨,握住了白临溪的手腕,暧昧摩挲。
“溪溪,我好后悔。”
“我一开始就应该直接翻墙,冲上去,抱着你叫老婆。”
白临溪垂眸,扫了眼男人的手,神情恢复了镇定,嫌弃一哼:“你要是真冲上去,估计会把林寻溪吓一跳,大骂你变态。”
“……”
听到老婆又以第三人称称呼自己,喻疏淮瞳孔黯淡,难掩失落。
没事没事。
慢慢来。
自己可以攻略小玫瑰的。
喻疏淮把自己安慰好,单膝跪在少年面前,抱着他的腿,歪头蹭了蹭:“我就是个变态,每天都想舔老婆,亲老婆的变态,溪溪,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白临溪靠着椅子,眼帘低垂,从变态两个字瞬间联系到喻疏淮床上的人偶,男人亲尸体,抱着尸体睡觉,不由后背发凉。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