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傻逼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男人直勾勾盯着他,一脸期盼,等着他接话,白临溪如他所愿。
“什么秘密?”
问完,白临溪将手臂搭在椅子上,枕着脸,笑吟吟道:“反正还不饿,来,金主哥哥继续说,讲讲你那些不为人知的变态故事。”
喻疏淮眸底暗潮翻涌,帅气的脸贴着白临溪的腿,讨好地蹭了一下。
黑发凌乱散开,眼神深情灼人。
“其实没遇见你之前,我是直的。”
“你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好看,那时,我还不知道什么叫一见钟情,只是感觉你真的好漂亮,直到出国后,天天梦到你。”
“溪溪……”
“你想不想知道,我都梦到了什么?”
白临溪有股不祥的预感,要不是眼前这张脸够帅,他早就将人踹飞了。
“梦见了什么?”
他晃着手,懒洋洋挑眉,问:“你可别告诉我是春、梦,你们那个时候都还不认识吧?你就梦到把人家上了?”
喻疏淮满脸赞赏,一副老婆你好聪明,一猜就猜对了的表情。
“不止是春、梦,有很多种梦,有时是我撕烂了你的戏服,把你压在桃花树上,有时候是你坐着秋千,我在后面摇,有时是我把你牵回家,你害羞地跟着我叫爸妈。”
“更多的时候是你给我唱戏。”
“我以前对京剧没半点兴趣,你一听,我顿时感觉,艹,原来这么有韵味!”
听到唱戏,白临溪眉头微皱,笑容淡了几分,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他转过身。
用筷子夹了一块儿蟹黄鸡翅,咬了一口,漫不经心感叹。
“原来林寻溪还会唱戏啊。”
“可惜了,我都没有听见他唱过一次,不过,选秀里好像唱过一两句戏腔。”
喻疏淮跟着起身,手臂散漫搭在椅子上,另一手落在白临溪后背。
隔着布料抚摸少年的蝴蝶骨,笑容富有深意:“那你想不想听一下,那天我不止拍了照,还录了视频。”
白临溪啃鸡翅的动作一顿,长睫在肌肤上投下一片阴影,笑得勉强。
竟然录了视频?
这傻逼还该不会看着做过那种事吧?
白临溪不敢深想,生怕一个没忍住,抓起凳子砸男人头上。
忽地。
一阵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毕竟男儿多薄幸……】
带着一丝伤感的女声响起,珠圆玉润,悠扬婉转,气息很稳。
白临溪转过身,一段视频映入眼帘。
他站在桃花树下挥袖,收放自如,因为是花旦,因为伪的女声,神情也融入戏词中,带着些苦涩的控诉。
【误人两字是功名,甜言蜜语真好听,原来都是那假恩情~】
白临溪呼吸微窒,心跳加速,脑海里瞬间浮现了几个字。
这出戏是《春闺梦》。
少年攥紧了筷子,长睫低垂。
喻疏淮暂停视频,弯腰俯下身,贴到白临溪颈窝,闷闷蹭了几下。
“我最开始不知道这是什么戏,后来去搜了一下,叫《春闺梦》,讲的是有一对新婚燕尔刚成婚,丈夫就在战场上中箭身亡,妻子以泪洗面,相思成疾,时常梦见丈夫安平归来,夫妻团聚,可是……”
“一睁眼,却发现原来是梦。”
“溪溪,我其实也好怕,好怕一睁眼再次失去你,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