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已经黑了。
喻疏淮带着白临溪去了专门卖奢侈品的高级商场,男人墨镜一戴,掏出黑金至尊卡递给,表示——
“老婆随便挑。”
“先挑自己喜欢的,再顺道给未来的小姑子挑一件生日礼物。”
喻疏淮是顺着白临溪说的小姑子。
等老婆走后,他才想起一件事,貌似,妹妹才是小姑子,弟弟是小叔子?
算了。
都差不多。
老婆说什么都是对的。
白临溪由经理带着去参观。
喻疏淮坐在沙发,陪老婆前先掏出手机,点开了微信。
他翻到和楚渊词的聊天页面。
打字询问。
【喻疏淮:渊词哥,问你个事,你有没有给你老婆提起过雾雾?】
过了几分钟。
对面才发来了回复。
【楚渊词:提过。】
【楚渊词:怎么了?】
【喻疏淮:那有没有给你老婆发过雾雾的照片?】
【楚渊词:这倒没有,我是直接给我家小朋友看的手机。】
【楚渊词:你到底想问什么?】
喻疏淮盯着屏幕,冷哼出声,发了一张凶神恶煞扔炸弹的表情包。
随即,啪啪啪打字。
【喻疏淮:行,我知道了。】
【喻疏淮:姓楚的,管好你老婆和弟弟,别让他们勾引我老婆!!!】
对面发来了一张一脸沉默,面露嫌弃,看智障的表情包。
【楚渊词:?】
【楚渊词:有病就去医院。】
喻疏淮发了一张欠揍的笑脸。
【喻疏淮:嘿,不好意思,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呢。】
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喻疏淮立刻关掉手机,屁颠屁颠去找老婆。
哼。
他就知道溪溪刚刚是编的!
但没有关系。
老婆爱闹,自己就陪他玩!
此时,戴着白手套,穿着黑西装的经理正在给白临溪介绍首饰。
“您真是好眼光。”
“这条昙花项链名为醉昙心漾,寓意夜间清昙,蕊寒香冷,令人心漾。”
“它是着名的设计师Ritchie设计的,是我们店的镇店之宝,全球只有这一条,仅VIP贵客能参观,您要是喜欢,可以仔细看看。”
经理笑容满面,极力夸赞着。
说着说着,往前弯腰,小心翼翼将手里装着手链的丝绒盒递出。
“嗯,我先看看。”
白临溪伸手接过盒子,长睫在肌肤上投下一片阴影,神情懒洋洋的,但那双妩媚的美眸却透着几分认真。
醉昙心漾?
名字还怪好听的。
他捧着富有质感的丝绒盒,正要仔细查看,忽然,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腰间窜来酥痒,迷迭香的味道飘来。
“小骗子~”
灼人的呼吸浸湿在耳畔。
男人抱着他,放软了嗓音,先温柔控诉,又正大光明表白。
“你就爱骗我。”
“但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啊。”
白临溪愣住,细白的手指攥紧盒子,掀起眼帘,瞥了眼经理。
喻疏淮压低了声音,仅两人能听见,经理看着他们紧紧贴在一起,嘴微张,面露惊色,一脸吃瓜的表情。
见他抬头。
经理立马错开视线,低下头,擦着玻璃,假装什么都看不见。
识趣的让人哭笑不得。
“溪溪!”
“你看我啊,是我不够闪闪发光吗?”
喻疏淮郁闷至极,他这么深情地表白,老婆竟然在看别的男人,要不是还在外面,他都想撕烂衣服露腹肌色诱了。
越想越气。
他忍不住在老婆腰间掐了一把。
白临溪终于侧过了头,避开表白,脸上荡漾着玩味的笑,问:“小骗子?好哥哥,我冤枉啊,我骗你什么了?”
“骗了我好多好多。”
喻疏淮也睨了眼经理,碍于有外人在场,不方便多说。
于是又捏了捏少年的腰。
白临溪懒得理他,看着手里精美的手链,懒洋洋转眼话题:“这个好看吗?”
“嗯?”
喻疏淮从后面抱着白临溪,下巴搭在少年肩上,黏糊糊的像只大型犬。
他目光落在手链,看了看。
很精美的设计,清幽的昙花悄然绽放,后面点缀着一轮弯月,手链的链子是藤蔓的设计,上面还挂着细碎着星星。
“好看好看!”
“买,刘经理,直接给我包起来!”
见喻疏淮这么爽快,一旁的经理乐开了花,还不忘拍拍大少爷马屁。
“喻少就是大方爽快,谁跟了您都是福气,这款手链是我们的镇店之宝,全球只有一件,价值1314w,寓意一生一世,很适合您和您这位……朋友。”
包养小情人在豪门圈很常见,刘经理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在他眼里。
眼前这位应该就是个受宠的小情人。
谁想。
小情人神情淡然,什么也没说,反而大少爷揽过美人的腰,笑得反驳。
“瞎说,明明是我的福气。”
“老婆,你快去再挑个520w,合在一起正好是生生世世我爱你。”
经理目瞪口呆,看了看深情款款的喻大少爷,再瞧了瞧懒散的美人,震惊不已。
卧槽!
喻少叫了什么?
老婆?!
难道他们不是包养关系,是真情侣?!
喻少貌似还是大明星吧,这个瓜要是登上热搜,娱乐圈不得炸了!
经理只是震惊,可不敢往外说。
毕竟……
工作和小命更重要。
经理还呆愣着,另一边,白临溪将喻疏淮推开,关上了盒子。
“你确定让我再挑个520w的?这可是送给楚家小少爷的生日礼物。”
他感觉昙花特别适合那位小少爷。
有种淡雅的冷清感。
白临溪笑得玩味,喻疏淮却离开变了脸,无奈道:“买个鬼,宝贝儿,你去挑个250w的话,我送我自己。”
白临溪还真去挑了。
可惜没有。
商家没定这么傻逼的金额。
选完云雾怜的礼物,喻疏淮催促着白临溪挑自己喜欢的,白临溪逛了一圈,没什么特别喜欢的,比起首饰,他更想要钱。
于是。
喻疏淮直接把卡给了他。
回到别墅,喻疏淮一下车就迫不及待将老婆摁在铁艺围栏上,亲了半个小时。
围栏四周爬满了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它们却在少年面前失了色。
白临溪衬衫被扯开,挂在手臂上,耳上别了朵玫瑰,银发凌乱贴着肌肤,泪痣染上湿意,像涂抹了胭脂一样。
“唔……!”
“别,我们去屋里再……!”
喻疏淮瞳孔暗潮涌动,喜欢得不行,掐着老婆的腰缠吻,最后贴到他耳畔,问:“老婆,你想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