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月色朦胧下,青年披麻戴孝坐在屋檐上,长发编成辫子披在胸前,手上拿着一坛酒,身影孤单。
他听见动静,侧过身看来。
清秀的五官苍白颓废,眼下一片乌青,眼尾似乎泛着红,神情一愣。
“林……林寻溪?”
许星潭死死盯着白临溪,瞳孔地震,仿佛是瞧见了鬼魂,片刻后,目光落在少年眼尾的泪痣上,怔怔摇头。
“不对……”
“你不是他,小溪已经死了。”
许星潭收回视线,垂下了眸,喝着坛子里的酒,谁也不想搭理。
白临溪眉头微皱,侧头对上喻疏淮担忧的目光,将手里的花束递给他:“哥,你帮我拿着,我上去找他聊聊。”
“可是……”
喻疏淮怕许星潭使坏,提议道:“要不我跟你一起上去吧。”
“没事。”白临溪抱一下男人,轻轻蹭他脖颈:“许星潭看起来好像比以前沉稳了些,我就上去说说话,不会发生什么的,而是屋顶也不高,就算真摔下来最大破点皮。”
喻疏淮搂着白临溪的腰,还是不放心,白临溪又亲一下男人的侧脸。
“乖。”
“我以前经常爬上去看星星的。”
喻疏淮勉强点了点头:“那我就站在下面等你,你小心点。”
“好。”
白临溪收回手,转身走向侧院。
他刚走几步,忽然一道讽刺的冷笑响起,屋檐上的许星潭将酒坛砸了下来。
“滚!”
“你们两个不要脸的臭东西!”
白临溪差点被砸到,还好躲得快,后面的喻疏淮被吓得连忙跑过来,将他揽入怀里,紧张地问:“有没有被砸到?”
“没……”
白临溪轻轻摇头,抬眸看去,视线撞进许星潭阴沉沉的眼底。
他直接抓了一个瓦片扔下来。
边砸边骂。
“妈的,狗男男!”
“你们过来恶心谁的啊?姓喻的,老子还记得你,亏我之前你还以为你是真心喜欢小溪,没想到……”
“你竟然找了个这么恶心的玩意!”
又一个瓦片砸了下来。
白临溪连忙拉着喻疏淮躲开,只听咔嚓一声,瓦片在他们面前碎裂开来。
许星潭还在骂。
眼底的厌恶丝毫不遮掩。
“滚滚滚!”
“别来脏我许家的院子!”
“你别以为我怕你,上次我被绑,是你以多欺少,反正我爸死了,小溪也不在了,你们再敢走近一步,老子直接拿刀捅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