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门找物资,岳父跟我媳妇在家看孩子,结果她们借用吃饭的名义,居然把我岳父绑了起来。”
“还好我回去的早,她们一家人都是禽兽,都是畜生,我的养父母都是帮凶,她们简直不配为人。”姜堰的后槽牙咬的咯吱咯吱响。
“还好我回去的早,我拿棒球棍打了她们,你们知道吗?那是我生平第一次想要一个人死,我使用了我最大的力气,那天我的准头特别好,每次都打在他的脑袋上,哈哈哈。”
“等他奄奄一息的倒在我面前,看着我的养父母蹲在他跟前哭,我的内心竟然无比舒畅,我甚至想把他们一起送到下面去。”
“那也是我第一次感觉,原来红色那么漂亮。”
“你们知道吗,外面都是黑的,什么都看不到,关了灯就好像什么都没有了,我把他们夫妻俩拎到了天台,我真的好想把他们全都推下去……”
姜堰的状态明显不对,从他第一次笑的时候文清寒就打开了车里的灯。
后视镜的姜堰的双眼通红,思绪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身子止不住的发抖,简楠淳按都按不住。
嘴巴里说着最残忍的话,自己却不自觉地将自己蜷缩起来,腿上都有伤,却想把腿盘起来,双手想抱着脑袋,但是一只胳膊使不上力气,半天都举不起来。
文清寒立马停车,拉开车门,一个手刀下去劈晕了姜堰。
简楠淳气喘吁吁,比他打架都累:“呼,他这是没走出来啊。”
“应该是。”他不是心理医生,看不出什么病症,但是他见过了太多亡命之徒的样子,虽然他不是,但那恐惧的样子几乎跟他地牢里关着的人没什么区别。
“哎,先送他回家吧。”外伤他们可以,但是这情况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弄。
文清寒回到驾驶位启动车辆,这次车里的灯一直没有关。
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姜堰还在昏迷,简楠淳摇了几下没摇醒,文清寒拿来车里的矿泉水往他脸上滋。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他头有点疼,脖子也疼,难不成是落枕了?
“咳,小江呀你看看你家是在这里不?”
简楠淳不知道该怎么说,转移了话题,文清寒却没什么顾忌:“你状态不对,我把你敲晕的,放心,留不下什么后遗症,过两天就不疼了。”
“我……谢谢。”他想起来了。
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简楠淳忍不住开口:“年轻人想开点,你比我年轻多了,脑子也比我好使,应该知道现在是什么世道,坚强点。”
简楠淳不禁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杀人的情景,看到人倒下去的那一刻,他的心里极不平静,手都是抖的。
那伙拦路抢劫的人,一看就是老手,他也很害怕。
但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抗,都在求饶,甚至有人说出来找物资真是倒霉。
他非常气愤那群人的软弱和退缩,但是他也知道不能指望别人,他要保护好女儿。
“第一次打死人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抖的,恶心、想吐、头很晕,但是一群人都在围着我们,我不能露怯,一旦露怯,别说保护我闺女,我甚至还会成为她的拖累害了她。
“直到回家我才放松下来,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简楠淳说了自己的心路历程,眼睛有些湿润,却并无一丝后悔,反而很高兴自己挺过来了。
见两人的情绪都稳定了下来,文清寒赶紧开口:“好了好了,这都到家门口了,赶紧调整下情绪,别待会嫂子以为我们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