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您真是一位心善的大人。”老王轻声开口。夜舞娅诧异地看了看凑上来的老王，半晌，问了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

“这些人，都这么怕铁城吗？”

“嗯，所有人都怕铁城，尤其是铁城王大人。他们杀戮无度，即便是天灾也阻止不了他们的仇恨，神也平息不了他的痛苦。”

“他很痛苦？”

“他失去了他珍视的一切，比绝望更痛苦。”

“你们怕他？”

“传说他已经取代了死神，比死亡更恐怖。”

“那你也想去铁城？”

“对啊，小人曾经无比渴望加入铁城。”

“怕他，惧他，却又想加入他，为什么？”

“公道，因为他能给无望之人那该死的公道。狂军屠城灭敌，酷法斩奸除恶。我们怕他，因为我们不受他的保护，他会为了他的臣民，毫无顾忌、全无形象地夺走我们的一切。但只要加入他，即便裂渊天灾，即便诸神围城，他也会从地狱中爬回来，一次又一次爬回来，变得更强，变得越来越强，摧毁那些觊觎他子民的敌人，用超越绝望的痛苦，用超越死亡的恐怖，让世界畏惧他。他揽下了全部的罪恶，却只给我们留下和平与富强，真是抠门又小气的王。”

“你……您好像很了解他？”

“……，新无名者第九十九作战大队，大队长王贲，拜见少夫人！”

“您居然是铁城的开国勋贵，那您为什么会来这里？而且，什么少夫人？”

“老大说过，总有一天，他会让全天下的人，都不再被权贵欺压，都不再为天灾哭泣。我不知道老大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样，但老大从不食言，我王贲愿意尽微薄之力，即便只是这小小的青楼，这些微不足道的青楼苦命人，我也会替老大践行他的承诺。”

“……，您是个真正的忠义之士。”

“少夫人错了。满城尽忠义，以死拒苍天！”

“老前辈，我好像有了个理想。”

“少夫人请说。”

“我想帮他，完成这份诺言。”

“属下王贲，拜谢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