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在白城发生政变的同时，夜舞娅在铁城受到了热烈欢迎。尽管欢迎会是在夜间开始的，但月精灵本就喜欢夜晚，秽精灵干脆就是从黑暗中诞生的。两女干脆在夜色中逛了起来。

铁城是有夜市的，这在所有势力普遍实行宵禁的大环境下，显得颇为稀罕。当然这得益于铁城那廉价却强大的军事力量，不管是执行什么样的任务，这些强大亡灵所需要的报酬仅仅是每周一日的休假而已。无需维护，绝不马虎，甚至可以持续六天不眠不休的巡逻。在这种强度的军事管制下，铁城几乎能够保证夜市参与者的绝对安全。

铁城虽然叫城，但实际上它的大小完全就是一个大型国家。夜舞娅在谷玉的领路下一直逛到了第二天也没有感觉厌烦，反倒是在下午再一次听到了铁城国民们的欢呼声。两人循着声音看向半空，原来是吕威带着一群出任务的强者回城了。对方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二女，立刻朝着下方快速飞来，结果刚好撞上了一辆疾驰而过的马车……

“靠！你们三联会的马车超速都说了多少次了，在内城必须慢行！”吕威不满的叫骂声立刻传来，不过看到对方那个鼻青脸肿的车夫点头哈腰的道歉，他也没太计较，只是本来要找谷玉二人说话的，这一撞给他弄得看上去有些灰头土脸。

“回来了。”

“嗯，回来了，顺便捡了一大笔钱，你还别说，那鬼地方看起来民不聊生的，没想到那些当官的家里那么有钱。舞娅，在这里玩的可还开心？小邹那家伙有没有送你礼物啊，小邹？小邹！别他妈躲在店门口了，你那鸟翅膀都快伸到街上了，你当我瞎啊！”吕威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递给谷玉，然后就冲着邹会长的位置去了。谷玉略微探查了一下盒子里的压缩空间，里面的金银堆积如山，如果放出来恐怕能堆满一间库房。

夜舞娅也看到了盒子里的情况，不禁感叹城主府不是挺有钱的吗。但当她听谷玉细细计算了一番，发现这些钱居然只够今年的用度后，不禁感叹铁城的各类消耗真是一个吞金兽。

“大多数人的笑容，是建立在少数人近乎绝对的无私之上的。他最让人拥戴的，就是坦荡的私心。”

“坦荡的私心？那是什么？”夜舞娅很迷惑，她并不喜欢谜语人式的对话。

“人人都有私心，但大多数弱者会掩盖他们的私心，在暗中去达成。而他的私心一直是他的北伐小队，他从不掩饰他的私心，而其他人明白了他的底线之后，反倒是更容易和掌控权力的他达成和谐。”

“我以为掌权者更关注的应该是权力本身以及享乐一类的事情才对。”

“可他本身就等同于无上的霸权，至于享乐。”谷玉饶有深意的看了看夜舞娅，这让对方有些脸红。

“到了他那种层次，延续后代已经没有意义了，一来血脉之哀让实力越强的人越难以拥有子嗣，二来他本就拥有了无尽的生命，又和谈生命的延续。别想歪了，我的意思是你我都算是他的故人，对于他这种念旧的人来说，和熟悉的故交谈天说地，就是最好不过的享乐了。嗯，严格来说，他是把你当成了她吧。”

夜舞娅明白那个所谓的她是谁，不过同为王室公主，她对于自己只是上一代长公主的替代品这一点有些不满。不过无所谓，她自信自己很快就能以夜舞娅的身份在对方的生命中占据一席之地，而不是上一代长公主萱灵的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