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的夜晚,月亮隐匿,繁星躲藏,无垠的夜空中看不到一丝光亮。
而在夜幕下,扶风县城寂静安宁,黑压压的一点光亮都没有,城内街道空荡荡的,就连街道两旁的商户也都关门闭店。
有两名黑衣人鬼鬼祟祟地从一处小院走出,他们手持长刀在街道上飞快的移动。
可就在这时,前方街头转角突然出现一团光亮,他们立刻停下,匆忙躲闪,借着夜色掩护,身体紧紧地贴在墙上,将刀反手握着藏在身后。
那一团光亮越来越近,旁边还出现两道身影,两名黑衣人终于看清那团光亮是个什么东西。
原来是两名提着灯笼巡夜的衙役。
两名衙役穿过路口,径直朝着两名黑衣人所处的街道走来。
不出意外的话,若是两名衙役继续走下去,黑衣人被发现只是时间问题。
两名衙役一步步靠近,黑衣人紧了紧握着刀柄的手,神情高度紧张,眼睛死死地盯着两人,只要他们被发现,就会以最快的速度将两名衙役解决。
战斗似乎就在下一秒爆发!
砰!
两名衙役瞬间抽出佩刀,紧张地大喊:“是谁?”
那名提着灯笼的衙役,双腿颤抖着缓缓靠近刚才发出声音的方向,他将灯笼高高提起,右手紧紧握着佩刀,凝眸看过去。
墙壁上方一块乌黑的东西猛地转动,一双明亮的眼睛突然出现。
喵……
又看到地上碎裂的土块,那名衙役紧绷的心弦才放松下来,大口地喘着粗气:“原来是只猫啊,吓死我了!”
身后地同伴也暗自舒了一口气,故作轻松地说道:“你的胆子简直比饭粒还小,一只猫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要是真的出现歹人,我看你连佩刀都抓不住,一准掉在地上,说不定还会尿裤子!哈哈哈……”
将刀插回刀鞘,提着灯笼的衙役立刻反驳道:“你才连刀都握不住,你才尿裤子,简直是讨打!”
同伴收起佩刀,大笑着快速地向前跑。
“别跑,别跑……”
提着灯笼的衙役,大喊着在后面不停地追,竟和两名黑衣人擦肩而过。
见两名衙役走远,两名黑衣人才再次动身。
七拐八拐地穿过街道,两人来到钟府后花园墙外,然后纵身一跃,落到墙内。
两人好似来过这里一般,轻车熟路地躲过巡夜的护卫,然后迅速朝着静安居而去。
静安居
大夫人的房中亮着灯,王妈妈坐在桌子旁安静地纳鞋底,大夫人则倚着靠枕,静静地坐在床上。
可此时大夫人的双眸却和平日里的模糊迷离不同,此时竟然炯炯有神,时不时地散发出别样的光芒。
看了一眼窗外,王妈妈叹息一声:“装疯卖傻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
大夫人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眼中逐渐模糊:“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是真的疯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不过后来随着一天天的吃药调理,才逐渐恢复。不过只要能坏了那道士的好事,替组织拿到龙牌,为周海报仇,我心里的委屈都不算什么。”
王妈妈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说话,房间陷入沉默。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夫人转头看向王妈妈:“王蔷,这都过去好多天了,怎么还没有传回一丁点消息,你说那对双胞胎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王妈妈放下针线,起身给大夫人倒了杯茶,放在大夫人身边的小桌子上:“大夫人不必担心,这对双胞胎可是组织中人榜上面有名的杀手,人称‘关刀双煞’,比之前派来的打手强了可不止一点半点。况且那道士不也离开了,没有那道士的保护,钟烁必死无疑!”
大夫人端起茶杯,心中依旧担心地说道:“就怕那臭鼻子老道明面上离开,实则暗地里保护钟烁。”
砰砰砰……
王妈妈还想说什么,可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轻微的敲门声。
“谁?”
两人瞬间紧张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房门。
只听得门外传来一句低沉的声音:“关刀双煞!”
知道是自己人,大夫人两人才长出一口气,放松下来。
王妈妈急忙去开门,将两兄弟迎进来。
大夫人下了床,来到桌子旁给两人倒茶:“任务成功了?”
兄弟两人叹息一声,苦着脸坐在凳子上:“没有!”
大夫人却没感到多少意外,猜测道:“是那臭鼻子道士出手了?”
兄弟两人摇了摇头,眼神中充满疑惑:“我们并没有看到情报上所说的道士。”
大夫人有些诧异,下意识地说道:“那你们怎么会失败?并且这么长时间不传递消息?”
哥哥关鹏轻轻锤了一下桌子,气愤地说道:“都怪半路上下大雨,我们将钟烁跟丢了。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我们兄弟二人只得到城门等他,伺机在城内将其解决。可谁想到这小子在城门犯了事,被关进了监牢,我们更是无从下手。”
王妈妈急切地追问:“后来怎么样了?”
弟弟关程喝了口茶,接着说道:“我们本以为这小子会被判刑,关进监牢,没有机会下手了。可谁想到最后这小子竟然没被判刑,反而完好无损地从监牢出来了。”
关程变得激动起来,左手紧紧地握着茶杯:“于是,我们便决定趁夜动手,可没想到他,没想到他……”
大夫人眼神紧紧地盯着关程:“他怎么了”
哥哥关鹏叹息一声:“没想到钟烁的武艺不在我们两人之下,我们兄弟联手也不能将其除掉,并且鬼医制作的迷药好似失去了效果,对钟烁没有一点作用。”
大夫人瞪大了眼睛,脸上布满了诧异的表情:“竟然还有这种事,不过我觉得不是鬼医的迷药没有作用,而是钟烁将迷药破解了,这肯定是那臭鼻子道士教他的。想不到钟烁不仅武艺不一般,就连医术也有些门道。”
哥哥关鹏无奈地说道:“任务是完不成了,抓紧时间禀告上边吧,若是晚了,咱们担不起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