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胜放下茶杯,看向三人:“双刀赵长城自总部而来,到西北道配合周青峰行事,可自从来到西北道之后,便再无音讯。你们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么?”
关鹏摇了摇头:“在下也不清楚,按照命令,赵长城应该在钟烁前往宁州城时,在约定的地点和我们兄弟两人汇合,然后联手将钟烁除掉。可我们兄弟二人到达约定地点后,却没见到赵长城和其属下,真是奇怪!”
林萧将茶杯递给关程,示意他再倒一杯:“赵长城这个人颇为自负,他看不上我们这些人榜杀手。若是要他和我们联手对付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估计比杀了他还难受。说不定赵长城单独行动,然后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了。”
谢景胜点头:“很有可能,别忘了钟烁身边还有一个道士,据说他可是那宝贝守护者,那道士武艺不差,的确有可能将赵长城干掉。”
关程皱着眉头,不解地问道:“这个臭鼻子老道不是已经离开钟家,游历去了?怎么会是他?”
谢景胜摇了摇头:“那可说不定,据在下得到的消息,钟烁在宁州城的那段时间,道士曾经出现过。”
关程顿时反驳道:“不对啊,若是那臭鼻子躲在暗中,可那天深夜刺杀钟烁时,他为何不阻止?”
林萧表示同意:“不错,道士若真的在暗中保护钟烁,那这次钟烁差点被我干掉,他为何没有出现?这究竟是为什么?”
谢景胜看向林萧:“这正是我所不能理解的地方,假如他在钟烁身边,但是他却眼睁睁看着钟烁濒死而不出手,难道他不怕钟烁死掉么?”
见几人茶杯已空,关鹏起身倒茶:“说不定那道士对于守护者的身份根本就不在乎,别忘了钟业的父亲死的时候,他可不在扶风县!”
林萧忍着疼痛,继续说道:“假如那道士一直在钟烁身边,但是遇到钟烁能够自己解决的危险时,他便不出手相助,可若是遇上钟烁自己不能解决的危险时,他就会暗中出手。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赵长城很有可能就是那道士除掉的!”
关鹏瞪大了眼睛,激动地说道:“对啊,若真是这样,那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那道士是在培养、磨砺钟烁。可他如此培养钟烁的目的又是为什么?难不成是想将钟烁培养成下一代的守护者?”
谢景胜起身,跺着步子:“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可不论道士的目的是什么,钟烁都必须死。”
关程顿时泄了气,懒洋洋地说道:“钟烁已经逃脱,咱们现在又没有合适的人手,恐怕是不能除掉他了,若是能够进京城……”
林萧当即打断关程,严肃地说道:“绝无可能,咱们若是进了京城,不超过三天,行人司就会上门,到时候谁都跑不掉。”
叹息一声,关鹏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难不成咱们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毫无作为?”
阴险的笑容爬上谢景胜的脸庞:“谁说咱们要完成任务,就必须要除掉钟烁?”
关程被勾起了好奇心:“先生的意思是?”
关鹏看向谢景胜,焦急地说道:“先生快说吧,别吊人胃口了!”
谢景胜狞笑着:“现在钟烁进京都参加春闱,等他进了贡院,咱们就出手将钟业重伤。钟烁身在贡院,自然不能出来,就算他知道钟业重伤也来不及了。临死之际,钟业只能将龙牌的位置告诉钟泽,到了那时,龙牌自然落入我们手中。”
“谢先生不愧是谋士堂的人,真是好办法。”
几人兴奋地大笑起来。
因为钟烁要养伤,所以追杀慕晓晓的那些黑衣人比钟烁他们提前赶到京都。
京都,奕郡王府,书房。
书桌后面,坐着一名贵气的青年男子,手中盘着核桃,不怒自威。
他静静地看着跪在书桌前的孙成,冷声说道:“孙成,任务完成的怎么样?”
孙成战战兢兢地说道:“回禀王爷,任务失……失败了!”
转动的核桃突然停下,奕郡王的眼神陡然转冷:“任务失败了,你还敢回来?真是好大的胆子!”
孙成高度紧张,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回禀王爷,这次的任务原本可以成功,那时属下已经将慕晓晓他们包围,可谁想到半路杀出一群高手将我们打败,放跑了慕晓晓。”
奕郡王眉头皱起,下意识地说道:“一群高手?”
孙成被吓得急忙接话:“是的,那些人心狠手辣,招招都是搏命的打法,属下手下的弟兄根本就招架不住,甚至还差点被那些人反围杀。眼看任务无望,属下只能下令撤退。”
“没想到相府竟藏有这样一批人,真是有些意外……”
奕郡王眯着眼,思索着孙成说的话:“虽然这次任务失败,但本王准你戴罪立功,你先下去吧!”
“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孙成激动地朝奕郡王磕头。
等孙成离开后,从屏风后面缓缓走出一人,轻声说道:“王爷,孙成所说和相府中线人传递出来消息基本一致。此次孙成办事不利,不过还请王爷放心,咱们还有后招,即使不成,五皇子也别想顺顺利利地和相府结亲。”
奕郡王哈哈一笑:“长平,有你在,本王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