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天打量着四周:“我怎么会在这里?”
王老伯却是皱起眉头,眼神中充满疑惑:“这话该是我问你才对,你怎么会在河里飘着?”
马云天猛地看向王老伯:“我在河里飘着?我怎么会在河里飘着?”
“啊……我是谁?啊……我为什么会在河里飘着?”
马云天抱着头痛苦地大喊大叫。
二丫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躲在王老伯身后,王老伯也一脸疑惑地看着马云天,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这小子说傻也不傻,还能说话,就是不记得自己是谁,难道是脑袋坏掉了一半?”
良久,马云天才慢慢安静下来,只不过此时马云天的额头上却是布满冷汗。
王老伯连忙安慰道:“你头上受了伤,现在想不起来也别着急,日后总会想起来的。”
看着王老伯慈祥的面容,马云天沉默着点头。
二丫将桌子上的汤药端到马云天身边:“这是治病的药,你赶紧喝了吧,说不定喝了之后会想起来你是谁。”
马云天双手接过来,慢慢喝下。
吃过饭没多久药力发作,马云天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借着马云天睡觉的机会,王老伯来到村长家中:“村长,那人刚才醒了,只不过他脑袋好像坏掉,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说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村长沉吟了一下说道:“你先别着急,等过两天我带他去县衙一趟,说不定他的家人已经开始找了。”
王老伯连忙点头:“这样也好,就让他暂时住在我家。”
另一边,钟烁等人终于回到京都。
慕晓晓刚进大门,慕十突然出现:“小姐,老夫人正在房中等您。”然后慕十又看向钟烁:“钟公子,相爷在书房等您。”
见慕晓晓脸色忧愁地看向自己,钟烁笑着说道:“没事,你先去吧。”
左相府,书房。
听到钟烁进来,慕文翰的目光从桌上移开:“你父亲想的怎么样了?”
面临审判,钟烁心中有些忐忑:“父亲已经将那件东西送给别人,以后绝不会有人骚扰。”
慕文翰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你干得不错,毕竟什么宝物也没有性命重要。既然是陛下给你们赐婚,过几天选个好日子举行订婚宴。”
钟烁心中一喜:“多谢相爷!”
慕文翰摆摆手:“不用谢我,这是你们之间的缘分,你以后可要记得对晓晓好一些。另外,郭宇飞前段时间回到京都,本相让他领了京畿下辖永宁县的县丞,是个七品的实缺。”
“有相爷照拂,相信宇飞一定能做好。”
慕文翰点头:“只要他不犯错,前途自然是不可限量。”
对于自己的官职,钟烁心中却是疑惑不解:“想问相爷,怎么会让我担任大理寺司直?”
慕文翰站起来走动:“怎么?担心做不好?”
钟烁跟在慕文翰身后:“这倒不是。只是心中有些奇怪,为何让我负责司法刑狱这一块?”
顿了顿,慕文翰才继续说道:“本相当初得到这个消息也是疑惑不解,直到问了吏部,才知道这是陛下的意思。至于陛下为何特意点你的名?”
“我猜可能是因为你在宁州城大闹城门一事中所表现出来的正气,而恰恰这份正气正是陛下所看重的。不过有一点你要注意,刑狱之中,案件有时牵涉庞杂,需要小心处理,若是遇上不决之事,可以来问我。”
“是!”
钟烁郑重点头。
慕晓晓和小蕊一路小跑来到老夫人院中,一进门便抓起桌上的茶杯喝个痛快。
老夫人指着慕晓晓笑骂道:“都到家了还跑的这么急,你看看这一头汗。”
放下茶杯,慕晓晓笑呵呵地坐在老夫人身边:“这不是怕祖母等着急嘛!”
老夫人大笑着将慕晓晓搂进怀里,轻声说道:“这次去钟烁家中,你觉得怎么样?”
慕晓晓的眼睛转了转:“他家里面都挺好的,关系也没有那么复杂。”
老夫人被勾起好奇心,连忙问道:“哦?钟烁不是庶出?他们家中的关系怎会不复杂?”
慕晓晓仰起脖子:“祖母您也知道,我们这次回去,其一是看他们家中关系如何,其二是钟烁收到他大哥的死讯。可谁知回到家不久,他家大房夫人也死于非命。”
“啊?出了什么事?”
老夫人连忙将慕晓晓从怀里推开,一脸焦急。
“听说是为了那宝贝。”
见老夫人惊诧,慕晓晓又急忙解释:“不过,钟烁说那东西已经给别人,和他们家再也没关系了。”
听了这话,老夫人才放心:“他们家的宝贝究竟是什么东西,竟让和丰楼如此着迷?”
慕晓晓皱着眉想了想:“钟烁也没有详说,听说是什么令牌,不过是什么都和我们没关系了。”
老夫人拉着慕晓晓的手:“不错,只要和他们家没关系就好,免得让人操心。”
慕晓晓突然想起一件事:“祖母,我和钟烁的婚事可以在钟烁家办么?”
听到这话,老夫人皱起眉头就要拒绝,可看到慕晓晓那可怜的小眼神,心中便明白过来这是钟家那边的意思。
于是,不想让孙女为难的老夫人心一软便改了主意:“好吧,看在他们家为了你将家中宝贝舍弃的面子上,祖母就勉强答应了。”
慕晓晓高兴地扑进老夫人怀中大笑:“谢谢祖母!”
老夫人眼角含泪,紧紧抱着慕晓晓:“这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