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紫宸殿
赵乾坐在龙椅上,查看行人司西南道总管燕南天加急送来的密奏。
看完后,赵乾将奏章随意地丢在桌案上:“饭桶,全都是饭桶。从曹化新开始,然后是周远山,现在又是武振平,一本弥勒六经都没有找到,真不知道行人司的这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一旁的太监总管赵忠急忙道:“陛下消消气,像弥勒六经这样保命的东西,自然是藏得越深越好,最好任何人都找不到!”
“现在既然连行人司都找不到,其他人自然更难找到。况且钟烁是正大光明地将武振平缉拿归案,不属于意外死亡。武振平布置的后手也不会将弥勒六经送给镇北王。”
赵乾长出一口气,心中舒服许多:“话虽如此,但是前往西北道的各个关口也要安排好人手,不要放过任何可疑人等。”
“遵旨!”赵忠连忙俯身行礼。
喝了口茶,赵乾眸中闪过一丝怒意:“钟烁这小子竟然敢将武振平的私银账册截下,真是好大的胆子!若不是燕南天早已将此事查清,恐怕朕也要被他蒙在鼓里。”
赵忠继续劝解赵乾:“陛下息怒,钟烁此举也是人之常情,毕竟账册一事牵涉到左相的儿子,他的岳父。更何况现在慕姑娘又怀有身孕,若是钟烁贸然将账册送到京都,伤了翁婿情分倒是其次,若是慕姑娘动了胎气,那就不好了。”
赵乾冷哼一声:“他倒是考虑的全面!能顾及慕晓晓,就不能考虑考虑朕?”
赵忠面露难色,沉默不语。
见状,赵乾摆了摆手:“算了算了,看在他不惜擅动武振平府上的财物,也要为百姓买粮的份上,此事就这么着吧!”
赵忠可不想在这上面多说,连忙转移话题:“据西南道发来的情报,西南边州大都爆发瘟疫,百姓患病之后,症状严重,死亡人数正在急剧攀升。”
赵乾皱眉:“是天灾还是人祸?”
赵忠面色凝重:“从现有的情报分析,人为的可能性极大,并且很有可能是地网和神医谷联合行动!”
赵乾的眼神中尽是不屑:“燕国的这帮余孽竟还妄想和神医谷一起复国,当真是不自量力!”
“陛下说的是。神医谷那帮两姓家奴,这一次的骨头倒是挺硬,燕国灭国这么久都不肯依附陛下,的确令人感到意外!”
顿了顿,赵忠继续说:“地网之前一直都在东北道活动,这次他们忽然跑到西南,其目的恐怕是为了挑起朝廷和南越的战火。”
“毕竟不久前,南越就有胆将户部拨往峡州的两批赈灾银全部劫走!西南若是因为瘟疫变得混乱,南越极有可能兵出瞿塘关,沿通天江东进,攻占峡州,进而威胁到荆州、襄阳!”
听了这些,赵乾变得更加烦躁:“针对西南瘟疫,药堂那边有办法了么?”
赵忠回答:“落之之已经率领药堂前往西南,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
峡州,夷陵城州衙
时间一点点过去,被抬出州衙的尸体越来越少,被抬进州衙的病人越来越多。
到了四月初,经过多日研究,针对此次瘟疫的药方终于确定。
感染瘟疫的人喝过按此药方熬制的汤药后,逐渐恢复。
有的病人从重症转为轻症,从轻症转为无症状,更甚者,有些病人已经能下床走路。
证实这药方的确有用,钟烁立刻将此药方以西南道监察使的名义发往潭州西南道总管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