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烁带着官兵赶到山寨时,已经是人去楼空。
钟烁将剿匪的结果正大光明地发往京都。
紧接着,钟烁和荣亲王辞行,启程返回京都。
熊伟长迟迟没有抓到,再加上钟烁的查案风格和之前有着巨大的差别,荣亲王赵雄感到不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思前想后,荣亲王猜测钟烁很有可能已经将案情调查结束,于是他命潜伏在行人司中的夜叉调查最近是否有过不寻常的事情。
没过多久,夜叉给荣亲王回信,说前一阵子行人司将一名犯人秘密押往京都。
荣亲王心中更加不安,觉得被押往京都的人就是熊伟长,他命人画出钟烁、宇文耀两人的画像,让手下人去玉田县查问。
这一查,果然发现钟烁曾经出现过玉田县。
于是,荣亲王断定钟烁这么痛快地返回京都,定是将事情调查清楚。
恼羞成怒的荣亲王,命三位夜叉大将率领麾下精骑追赶钟烁的官船。
与此同时,荣亲王赵雄还命人清除参与走私战马事务中的知情人,例如互市司丞汪康,守卫关口的百夫长,玉田县的马贩子范高才,以及马庒的农户。
军队突然调动,隐藏在官兵中的影卫立刻将消息传递出去。
行人司的赢北也察觉到这次军队调动有些不对劲,急忙带人跟着。
影卫光明左使佐夫和道长很快收到消息,带人来救钟烁。
经过不停的追赶,荣亲王麾下终于在沧州东光县境内追上钟烁。
钟烁的官船被截停。
夜叉大将魅影紫晨,刀魔陆巡,鬼枪司南三人冲上官船,袭杀钟烁。
面对三名夜叉大将,赢北不是对手,他只能躲在暗中观察。
交手没多久,宇文耀重伤,钟烁和六子跳船逃离。
到了晚上,钟烁和六子身受重伤,两人被逼到一处小院,逃无可逃。
这时,荣亲王赵雄,蓟州刺史韩元庆,互市司使刘致远,军器监监正高鑫几人出现。
看着钟烁的狼狈模样,荣亲王冷笑:“钟烁,没想到你跑得还挺快。”
钟烁擦掉嘴角的血渍:“可惜还是没能跑出皇叔的手掌心。”
“喊皇叔也没用,今天你是死定了。”
“侄儿喊你皇叔,不是为了苟活,而是看在你是蓝儿亲叔叔的份上。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荣亲王的眼神中充满不屑:“你和文景辉一样,都是不怕死的愣头青。京都那么多官员都不敢来东北道查案,就你们两个敢来,当真以为本王是泥做的不成?”
钟烁背靠墙喘着粗气:“王爷,看在我即将殒命的份上,能不能告诉我军器监走水的真相?”
荣亲王:“军器监的那些大匠在起火之前已经被本王换掉,死的人都是些囚犯。”
“跟我想的差不多。”
荣亲王皱眉:“你说什么?”
钟烁冷笑:“赵雄,陛下让你做东北道大总管,待你恩重如山,你不思牧养黎民,还报天恩,竟然还残害治下百姓,走私战马,暗造军器,真是恶贯满盈,罪不容诛!”
被人指着鼻子骂,荣亲王勃然大怒:“哼!钟烁,你现在就像那断脊之犬,只剩下嘴上功夫,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本王?”
“本王现在的一切都是一刀一枪搏杀出来的,说什么不报天恩,简直是可笑至极!没有本王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冲锋陷阵,他哪来的三宫六院?没有本王浴血搏杀,他哪来的无上权柄?没有本王及众位兄弟,他能稳坐天下?”
“牧养百姓的是天下英杰,他赵乾才是赵国最大的吸血虫,他在吸天下百姓的血!你以为,你以为,你以为的太简单了!”
钟烁:“可你残害百姓又怎么说?”
荣亲王冷笑:“蠢货!现在你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那就上路吧。给本王上,把他给砍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