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水下有人……将野男人打杀了去固然畅快,可是之后他与小玉又该如何,他能将人禁锢在家宅之中,却无法将他的心拴住,反而会因为捅破了窗户纸,而陷入一段时间的僵持之中。
温洲白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想法多么像“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原谅他”,只顾着讨羿玉的欢心。
“你该疑我。”羿玉冷冷道,“毕竟我一个男子将要有两个丈夫了,你如何不能疑我。”
温洲白手臂收紧,抬手拢住羿玉侧脸,让他将脸转过来,看着对方冷冰冰的脸色,心都在疼了。
“我混账,我天下第一混账。”温洲白语速越来越快,“小玉,你勿要因我的荒唐事而伤心,若此事有违天理,只天打雷劈我一个!你是被我所迫,只管怨恨我,别委屈自己……”
羿玉神色稍缓,看着温洲白,没有再说话。
温洲白见他如此,唇畔微挑露出个堪称温柔的笑容,手臂环着羿玉,一声一声地喊“小玉”。
倒是与温辰安更相似了几分。
任他喊了好几遍,羿玉才低低“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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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温宅三全院。
温辰安系上披风,穿过院门,独自行走于树影婆娑之中,天再热,夜间也是微凉的,男人面色略有苍白,在夜里行走,竟是透出几分阴森。
偶有巡逻的家丁,瞧见温辰安身影,具是先觉悚然,待看清他真容之后才缓上气。
对于途经种种,温辰安皆是不以为意,目不斜视地来到温洲白的住处,直言有要事与温洲白相商。
他被引入堂中,手边放了一盏热茶,表情无悲无喜,犹如玉做的人,没有活人气儿。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温洲白从外头进来:“大哥,发生了何事?怎得深更半夜来此寻我。”
温辰安摒退众人,朝着温洲白正色道:“三弟,你二哥并非死于意外。”
温洲白的眼睛微微睁大。
“……大哥所言,我之前也有猜测。二哥毕竟年轻力壮,怎会突然染病离世?只是事情发生得仓促,母亲事后虽然查得仔细,却也没有查出什么东西。大哥如此笃定,莫非……”
温辰安倾身向前,在温洲白的注视中,一字字地道:“三弟,宅中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