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治一句话没说完,燕长汕又从不远处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
“启禀王爷!赵将军的人在前面开路,突然遇到了个遍体鳞伤的女子,说是.......说是认识您......她说她叫怜儿......”
这名字,袁治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家王爷理都没理,直接越过燕长汕,望向他......
袁治回神,立马接着道。
“喔......那个.....那个赵将军那边来人说,估计今夜要临时在这驻扎,官道已被雨水冲刷的泥土给掩了。”
“王爷,那个怜儿姑娘说.......”
燕长汕立起身来,在帝司夜耳边附耳道,“那姑娘说,雍乐王没死......”
袁治终于是想起来那个怜儿是谁了,这不是当时那烟香楼的花魁吗?
这厢袁治正疑惑他家王爷怎么可能碰其他女子,那厢就惊讶的看着他家王爷跟着燕长汕走了。
“让轻烟保护好王妃!”
帝司夜回头对这愣在原地的袁治说了句什么,便离开了,只可惜又是一声雷鸣。
饶是袁治耳力再好,也没有听清。
......
马车里,除了雷雨声再是听不到其他。
云瑶有些焦急的等着帝司夜回来,却没发现暴雨倾盆下,一群黑衣人将马车附近的侍卫无声无息的一剑封喉。
血水融入雨水中,浸入泥土里,无人察觉。
在被打晕前,云瑶还在思索着,这都已是初冬,为何会有如此大的暴雨忽降.......
......
“王爷要的人,本王已经按照约定给了,本王的诚意,想必王爷也看到了吧?”
“皇子的人果然个个都是精兵良将,竟能从帝司夜手里将人绑了过来,本王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苍北的一座荒山寺庙中,被太常寺卿裴子御放走之人,挑眉鄙睨地瞥了一眼地上的女子,便面色冷厉的招手让他的人将那昏睡的女子带去了另一架马车。
沈泠鹤行至寺庙的门口,亲眼望着那抹红色的身影被抬进舆中,羽睫微垂。
“皇子说的没错,那帝司夜仗着十万黑骑,出尔反尔,戏耍我等,确实该让他吃点苦头了,如此,皇子的大礼,本王便收下了。”
“那朔风,便回去恭候王爷的消息了。”
“喔,对了,我那好侄女勄娜可是对王爷您,日思夜想的紧,今日知晓本王来寻您,还特意托付本王,将这个赠予您。”
朔风挑了挑眉,一身毡帽皮靴的北域侍卫双手将二公主亲手所制的同心结奉上。
那朔风一脸深意的望向沈泠鹤,只是那人浅浅勾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一言不发的将东西接了过去,便转身离开。
......
“王爷不喜那二公主,为何还要将这东西带走?”
赤水随沈泠鹤坐在马车上,轻声询问道。
“呵......你不懂,这北襄军已是被帝司夜逼到山穷水尽,若是这次助本王拿下云黎,他们自然想分一杯羹。”
沈泠鹤望着那同心结,眼神越发冰冷。
在无意间瞥到脚边还没醒来的红衣女子时,他竟似乎是微微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