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王爷,那秦兰安说,南疆的生死蛊分为雌雄,一般雄蛊死了,雌蛊也不会独活,但若是只剩雄蛊,只要再找到一只本命雌蛊便可解。”
“只是,雌雄蛊从中蛊的情况来说,根本分不清,按照那泠泽帝的意图......怕是王妃体内的,便是那雌蛊了。”
袁治立身在帝司夜的身旁,回禀道,随即又想起那秦兰安说的另一番事来,微微蹙起眉头。
秦兰安此前一直被他家王爷囚禁在朝云宫的地牢之中,此番因为王妃的事情被放了出来,还有他那女儿秦裳月......如今怕是对王爷怀恨在心......
“也就是说,殿下体内的蛊没办法解了?”
没办法解......若是一直这样每逢月圆之日,便是如此的剥骨之痛,他的殿下,怕是早早就会被这蛊虫折磨的油尽灯枯......
“回王爷,唯一的解法......便是......”
“荒唐!他沈泠鹤简直是在痴人做梦!”
血肉交融......真当他帝司夜死了不成。
他就算是将沈泠鹤的血肉一块块的剥下来,都不会让殿下白白遭那人玷污。
“泠泽帝这番谋划,真真是......难解啊......生死蛊之间最多只能分别三月,三月后......蛊毒便会变本加厉,只怕是王妃娘娘会熬不过。”
帝司夜怎么会不清楚这蛊毒发作时有多糟糕。
每每都将云瑶疼的恨不得自戕......他只恨自己,为什么他不能替殿下受这般的苦楚呢......
再过半月,便是三月之期......
“那秦兰安没再说别的?”
“这......”
袁治望着帝司夜,停顿了一下,才接着道:“那位秦姑娘被放出来的时候,只有一息尚存,虽是被秦兰安给救了过来,却......却......”
袁治很头疼,这位秦姑娘真是个撞了南墙都不知道回头的主。
但也不得不佩服,这姑娘对他家王爷的痴心不悔。
若不是那姑娘拼死维护,只怕是秦兰安被放出地牢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方设法毒杀他家王爷了。
“这秦兰安虽没有法子能解殿下身上的蛊,却还是有些用处的,最起码,他的方子可以缓解殿下的疼痛......”
帝司夜站在云瑶的房门外良久,长叹一声,“通知帝师,本王要带王妃再去一趟泠泽,朝中事物,就劳烦他费心了。”
“北襄朔风得了泠泽的庇护大肆招兵买马,想要夺回他北襄的地界,那裴子御如今又将破风军尽收掌中,开元的局势怕是多有变故,一定叮嘱帝师,万加小心。”
他必须带着云瑶去找那人要解药,南疆一族如今已寻不到踪迹,怕是人都在那沈泠鹤手上,巫师一族的蛊,只有他们自己能解.......
那沈泠鹤,就是在这等着他......
“王爷当真要再去一趟嘉宣城?”
袁治悄悄看了一眼他家王爷持剑的手掌,那沈泠鹤就是个疯的,他家王爷若是再去.......
管不了那么多了,袁治大着胆子直直便跪了下去,“属下愿随王爷一道!”
“不必,你们都留在晏城,替本王守好这开元便是。”
沈泠鹤......他到想看看这人,到底要如何......
......
泠泽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