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把你徒弟放这儿,交给我,你走远些,别来打扰。”
千君如拍了拍凌乱不堪的床,床单褶皱间还有些潮湿,也不知道是谁留下的东西。
整个寝室四面通风,有薄纱遮掩四壁,香炉虽点着,但却遮不住湿味。
“我不。”
万清拒绝了,看这里的凌乱样,谁知道这个有情道主会不会跟甘臣一样,趁他不在对时长寻干点什么坏事?
想着,他把时长寻裹紧了些,心里有些后怕。
现在去找无情道主还来得及吗?
无情道主应该也能解吧?
“哈?嫌弃我?”
千君如没给好脸。
“就是嫌弃。”
万清也没给他好脸,脸上是藏不住的嫌恶。
打从第一次见千君如起,万清就不喜欢他,一看他就觉得膈应,心里总有憎恶催促着他把人按地上摩擦,更别说是现在了。
不是吧大哥,知道要带人来起码收拾一下啊,你这床这么潮湿,是一直没干过吗?
那得多少霉菌啊?
“呵?你居然嫌弃?”
千君如叉腰,与万清对峙,领口又敞开了些。
他打赌晏深还是以前那个软弱好拿捏的晏深,刚才的硬气不过是一时起劲,像从前那样逼一逼就软下去了。
“嗯。”
万清别过了脸不去看他,这倒是千君如意料之外的反应。
怎么回事?
“你知道我这床有多少人想爬吗?今天便宜你徒弟了你还不愿意?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我这床上感悟到了大道!”
越说越近,千君如身上的那股色气就越明显。
他恼了,他不知羞,床笫之事早就成了日常,也成了他的职责,为了弟子们尽快感悟大道,一天来四五个根本不是事儿。
将万清等人逼至角落,他上手就要抢人。
“拿来把你!”
“滚!别碰他!”
脏东西!
万清将人护住,散开来自神明的威压,逼的千君如连连后撤数丈 ,威压席卷,周边的薄纱被搅碎,乃至支撑整个寝室石壁也裂了些。
“犯病什么病!就这么宝贵你徒弟?!”
千君如抵着威压,嘴角溢血。
手刚触及万清怀里那人,他就被弹开了。
看这他这副师父护徒的急切样儿,他不甘心,不服气!
曾经他们也有个这样的师尊,可后来呢?
后来没了!
因为谁?
因为晏深!
晏深欠他们太多,也欠他们师尊太多。
这么些年过来了,晏深变了,现在倒护起徒弟来了?
全心全意都在他徒弟身上!
对他们倒是没一点歉意!
“尼玛的!”
千君如叫骂,身体上却被压的动弹不了一点。
两人眼神相对,万清越看心里越觉得难受。
怎么会有人光是看着就这么让人不爽呢?
待威压散去,万清远远瞅了眼他那狼狈样儿,确认人还能动弹后,便准备带时长寻找千君意去。
“等等!你干什么去!”
“与你无关。”
千君如领口有血点,晃着身形将人拦住了。
“找我师兄?”
万清越过他,是不想跟他多废话。
“我师兄可解不开~”
万清停住了,转头,见千君如一脸贱笑。
“我师兄法术学的不好,”他还边说边往万清耳边凑,“所以,只能我来~”
湿气糊了万清一耳,他躲了躲,觉得自己这只耳朵已经不干净了,想切了。
“我不信。”
“哈?你居然还不信?”
千君如倒是有些意外。
万清:神经病吧你,我该信吗(?_? )
人家千君意也是一道之主,两道应当势均力敌,怎么会出现谁这个没学好,那个没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