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管楚游野怎么对他发脾气他都能忍,毕竟他知道楚游野本性不坏,只是在本该自由自在的年纪承受了不该承受的重担,是个人都会有怨言,都需要宣泄,他纵容过楚游野的脾气,但也就一两次。
可后来呢?楚游野变本加厉,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上都能挑出刺,楚子吟试着劝过他,也试着说服他,换来的却是楚游野如针一般的反驳。
他记得楚游野第一次反驳他是提前宗主的死,说都是楚子吟的错,要不是楚子吟他们也不会成为孤儿,他爹也不会死,这宗主之位更不会是他的!
当时,楚子吟听得心如刀绞,阿野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楚子吟当时并未再多说什么,他在反思自己的同时又纵容了楚游野一次。
反驳让楚子吟沉默着低下了头,有了第一次自然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楚游野的话语就像一根根针,在逼楚子吟让步,像一颗颗钉,钉在楚子吟脊背。
在楚游野说出这些话时,楚子吟只觉得阿野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但若没变,那为何要频频说出那些伤人的话呢?
一件件小事,一句句看似伤害不大的话语,就这么层层累积起来,又是哪一件没让人真正伤过心?又是哪一句没让人几近窒息?
这一句外人?当真是把昔日的情分抛得干干净净!
“子吟,”楚游原察觉到楚子吟情绪不对,抬手拉了拉他的衣角,想着安抚一下他,“你,你别跟兄长生气,你这样我害怕,你也知道兄长他总是……”
楚子吟甩开了手,默不作声,揉了一下楚游原的发顶,一步一步向楚游野逼近。
也是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过,现在的楚游野气势弱了不少,他后撤了一步,看着迎面走来的人,有些担忧。
“你,你想干吗?”
“啪”
楚子吟扇了楚游野一巴掌,声音很响很干脆,这一巴掌把在场的人都扇懵了。
楚子吟冷声道:“粪土不可圬墙也!”
万清:唉不是,我一个外人在这儿,你们真不让我回避一下么?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