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清被他吵的脑仁疼,耐心已然耗尽,既然时长寻不愿意放手,那就别怪他狠心。
掌心有灵力在凝结,万清他不遮不掩,手掌就这么摊在时长寻面前,他希望时长寻能在看到他动作后识趣放手,可时长寻他偏不。
他相信师尊只是在吓唬他,师尊从前可是见不得他受一点伤,就算是很小很小的一道口子,师尊也会内疚很长一段时间。
所以,师尊,你不会舍得下手的。
可现实却总是残忍,时长寻被打了出去,狠狠摔在了地上,这是万清第一次打他,这感觉很让人害怕。
万清又逃了。
……
傍晚
时长寻被结界拦在外面,不停敲响夜晚的门,哭着求他理理自己,哪怕说一句话也行。
他哭着说自己错了,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就当徒儿今天什么都没说好不好?
“师尊,师尊,徒儿真的知道错了,徒儿知道自己很恶心,但,但能不能别不理徒儿,徒儿今天受伤了,徒儿真的好害怕啊,师尊…师尊,徒儿想让你看看,徒儿真的好痛啊……”
声音越来越小,时长寻耗尽了力气,他被万清击出去后便晕了。
待醒来,他所渴望的人却没了,他忍着五脏六腑的震疼,踉踉跄跄一路走来,找到了万清。
期间,他狼狈的样子不知被多少人看了去,他不在意,只要师尊能看到就行,只要师尊在看到后能可怜可怜他,理理他,能再给他些奢望。
外面虚弱的声音一声声叫着师尊,听着是那么破碎,那么惹人心疼。
万清与时长寻只有一门之隔,他萎靡的抵在门上,脑海里一遍遍闪过时长寻哀求他的画面,他心软,但他却要做正确的事,他不能给他希望。
那晚当太阳升起,楚子吟来找他,却见万清的门口干干净净,没有泥泞没有血迹,是被人特意打扫过了,但门上却有数道狰狞抓痕。
再之后两人没了之前的亲密,时长寻在躲着万清,万清也在躲着他。
走时,一个排队首,一个排队尾,两人间的默契只需要一个眼神就知道接下来要干嘛,但他们就是一句话也没说过。
返程时,路过不露山,万清消失了一刻,是去还东西了,但回来却碰见了时长寻,可真巧,那时甲板上就他一个人,看着不露山的方向忧心忡忡,也不知道是在等什么。
两人只对视了一霎,便立马错开,依旧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装作看不见对方,各自走开了。
自那场历史性的交流后,万清倒真像个齿轮,真是走哪转哪。
修真界传出了三则消息:
一是楚子吟那个,以身饲狼,以一敌二,坊间流传的画本子超级多,甚至还有传他以一敌三的,那第三个人是谁?楚向臣啊!
二是万清那个,以下犯上徒谋不轨的孽徒,消息是从景权门传出来的,当时好多来往的人都目睹了那画面,那叫一个凄惨,不过后来被当事人否认了,那个孽徒也没被按规矩逐出师门,那消息到底是真是假?
三是不露山那个,甘臣在万清等人走后的几天就死了,怎么死的?雷劈的!事情据悉不详,只知道他是胡乱发了誓,惹了天雷,不小心就被劈死了。
但还有更炸裂的!
甘臣的葬礼还未举行,界雨就对外宣称不露山易主,要跟甘博弈订婚?
他要娶甘博弈!
他要娶上代山主的儿子?!
还是两男的!甘博弈能愿意?
不知道,甘臣死后就没听过他消息了,也不知道人现在是死是活。
民有茶楼,有茶客是这么说的:
“哎呀,我跟你啊,这个楚子吟还有甘臣还真是养了白眼狼!”
“可不是么,这修真界可真是越来越乱了,哎不过,不是还有一人么?”
“谁啊?”
“归源门那位。”
“那不是假的吗?”
“当然不是啊,我偷偷告诉你,那天我刚出城就看到他俩在那……”
“消息是假的,晏上仙心里有人了。”
说话的是一红衣男子,戴着笠帽,后背散着万清同款白发,看不清具体样貌。
身旁还跟着个侍卫模样的人,遮住了半张脸,露出双眼睛,那眼睛看着很是熟悉。
这对主仆气质非凡,但却有些怪异,有种说不出来的违和感。
“不可能!我当时看到可清楚了!他们那个嘴明明就是在……”
这茶客话没说完,便被削去了一半脑袋,脑浆喷洒,混进了茶客们的碗里。
随着尸体落地声,茶客们开始躁动起来,有的直接开始大声尖叫,吵的红衣男子耳朵疼
只见他手一挥,大批大批的人只剩下半截身子,活下来的寥寥无几。
“主子,剩下的还杀么?”
“不用,这几个留着,我要他们在旁边看着,把事情上报给仙门,咱们今天……屠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