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名换姓?你那一大堆假身份证,就没一个名字是真的。作为你师姐的我,都不知道明天你叫什么名儿。”薛姐笑骂了一句。
“那人是谁,找你帮忙干什么事啊?”薛姐十分好奇地追问道。
“这个我真不能说。”张胜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还跟师姐保密?”薛姐笑呵呵地看了张胜一眼,说:“你这家伙,从来都是无事不登师姐我这门的。今天来找我,是不是又缺钱花了啊?”
“师姐真聪明。”张胜笑嘻嘻地看着薛姐,说:“我出来了这事,他们都不知道,我就只告诉了师姐你一个人。”
薛姐上楼去了,过了一会儿,她便提着一个黑色的塑料口袋走了下来。
“这里有十万块现金,够不够?还是老规矩,借师姐我十万,得还二十万!”薛姐把口袋递给了张胜,说。
借十万还二十万?薛姐这娘们,还真不是一般的黑啊!她这利息,可比高利贷都还要高!
“谢谢师姐了。”张胜满脸堆笑地接过了钱,说:“事成之后,我还师姐一百万。”
“一百万?你小子接的这活儿,油水有这么大?”薛姐的脸上,似乎浮现出了一丝担忧的神色。
虽然她敲张胜竹杠,但他毕竟是她的小师弟,薛姐自然是不愿意看到张胜出什么意外的。
收益越高,风险自然越高。张胜信誓旦旦地说事成之后给薛姐一百万,这不就说明,他自己赚的,肯定远比一百万要多吗?
“嘿嘿!”张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从这反应来看,似乎他是怕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你今晚有空没有?要不帮师姐我一个忙!”薛姐没有继续在张胜那事上纠缠,而是赶紧转移了话题。
“师姐你要我帮什么忙啊?亲师姐弟,明算账。师弟我的出场费,可是不低的。”张胜这家伙,帮师姐的忙,还想要钱。他这做派,跟欧阳懿比起来,那可真是差远了。
不过,这也从侧面说明。张胜对薛姐,是没有任何那方面的想法的。少一个情敌,对于我来说,那是好事。
“外面请个开锁的,也才几十块,师姐给你两千块,够了吗?”薛姐这也太抠了一点儿吧!
“两千五一把锁,一块钱都不能少。”张胜说。
“行!”薛姐很爽快地答应了。
“我说你们俩真的是师姐、师弟吗?刚才十万、百万的都不眨眼,现在为了两三千块,还在这里讨价还价。”我实在是有些看不懂,便插了这么一句嘴。
“拿人钱财,才能替人办事,这是规矩。”张胜接过了话,说:“就算是给师姐办事,那也得按照规矩来。否则,对大家都不好。”
每个职业都有自己的忌讳,我们由人也有。张胜这么一解释,我自然就明白了。
薛姐说,今晚咱们得连夜赶往青云观,争取把五行八方玺偷出来。不过,这偷玺的事,不能由她干,也不能由我去干。当时签那血契,与我和她都有关联。这事儿,只有让张胜去干,才不会犯立的那血契。如此做法,虽然有些下作,但实属迫不得已。
薛姐开着她的甲壳虫,带着我和张胜去了青云观。
到了之后,薛姐让张胜一个人进去了。我和她,则留在了观外。薛姐的意思是,我和她都不能碰那五行八方玺,只能由张胜偷出来,悄悄地放回坎店。这样,咱们就可以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避过血契那一劫。
这不是捏着鼻子哄眼睛吗?我觉得薛姐说的这个有些不靠谱,让人很不踏实。因此,我把自己的看法提了出来。
薛姐说,甄道长立的那血契,并不是特别的严谨,上面只写了若是她师门和我们夏家的人,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内,不管以什么方法拿回五行八方玺,都算是违背了血契。
但是,张胜在犯事进去之后,已经被她师父逐出了师门,算不得是师门里的人。所以,她跟甄道长立的那血契,制约不了张胜。
当时,薛姐之所以同意立那血契,便是因为算到,有峰回路转的生机。不过,生机是张胜,薛姐并没有算出来。因为她确实不知道,张胜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从里面出来。
薛姐算卦的本事,确实比我强。因此,她说是当时算出来的,我必须得信。关键是,她算得确实也没错,半路杀出个张胜,盘活了眼下这死局。
十来分钟后,张胜大摇大摆地从青云观的大门走了出来。他的手里托着一个盒子,这盒子我是十分眼熟的,就是装五行八方玺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