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之前看过的那些话本子,都说被下了蛊的人是完全脱离本性,这不就和宁祈现在的症状对上了吗。
这么想着,她悄悄地往旁边挪了挪,无声无息的拉远了一些和他的距离。
但没等她挪几下,男人忽地单手将她抱了回来,乔嫚下意识要叫出声,但视线落到他身旁的安儿,才将将强忍了下来。
“你,你别碰我。”
宁祈瞧着她忽然变得有些苍白的脸色,“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乔嫚嘴唇微微有些发颤,“你,你是谁?”
宁祈一噎,极为无语。
“你是魇着了?还是魔怔了?”
“你说我是谁?”
乔嫚双手抵在胸前,“所以你是谁?”
“……”
要不是儿子在旁边,宁祈真想将这小女人压在身下狠狠收拾一番,让她好好看清楚他是谁!
他掐着她的下巴将人抓了上前,四目相对间,一字一顿道:“我是你男人!”
乔嫚心里畏惧恐慌,但依旧很有骨气,义正言辞道:“你不是。”
宁祈顿时黑了脸,“我不是谁是?”
“你不是他!”
她在说什么疯话?
宁祈叫停了马车,让乳母将熟睡的儿子抱到后面的马车里。
然后继续前行。
……
没了儿子在旁,男人解脱了束缚,将抱着膝盖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小妻子抓了出来。
乔嫚捂着脸,回过神来的她觉得刚才的自己像个傻子。
什么下蛊,什么掉包,
她这个脑子都在想什么?
话本子害人不浅,以后得少看!
宁祈直接将人横抱在腿上,“打算一直锁着当乌龟?”
男人说话的音色中带着些许的质问。
乔嫚登时也来了脾气。
嫁给他三年,她以前都是温柔和气的好妻子形象,即便她打定主意不再图他的感情,但为了体面,也还是打算恭恭敬敬的做个贤妻。
但现在,她忽然一点也不想忍了。
她冷笑了声,“我还想问你,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见惯了她温软柔和的样子,这忽如其来的冷脸让宁祈不由得心中一紧。
“我?我怎么了?”
“侯爷,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是家主,是侯尊,实在不必与我拐弯抹角,有话交代、或是有事吩咐你直说便好。”
“我不想再因为你而患得患失的情绪不定,也不想费尽心思去想你的喜好憎恶,你直说,我照做,不浪费时间,难道不比什么都强。”
一股脑把心里的想法都说出来,乔嫚觉得前所未有的舒畅。
她不知道他这几天的变化是因为什么,一时兴起还是另有目的。
她猜不到,也不想去猜。
她已经围着他转了三年,他都没有动容;既然如此,那她也不稀罕了。
如果他因为她的变化而不习惯、不甘心,那就让他去慢慢习惯、慢慢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