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宁侯爷,前二十余年的人生,堪称是春风得意的化名词,从来不知窘迫和尴尬这几个字怎么写。
而现在,眼下,
在自己的妻子面前,却是彻彻底底的尝到了这滋味。
要不是拔步床太坚硬,他都想凿开床板钻进去。
什么时候见过平时威风凛凛说一不二的男人这么憋屈过,乔嫚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红唇翕动,语调散漫,“侯爷多日苦读都学到什么了?可否和我说说?”
她故意托着腔调,眼波流转间带着溢于言表的得意和兴奋。
宁祈有点没明白她在兴奋个什么劲,微恼的瞪了一眼回去,但那眼神带着一丝丝的恼羞成怒,和非常明显的敢怒不敢言,是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乔嫚笑得更欢,“别不好意思啊,来,侯爷和我说说,你看了那么多话本子,都学到哪些。你这一人养活了几个写话本的作者,有你可真是那帮人的福气。”
她越说越来劲,宁祈索性也破罐子破摔起来,反正又不是没在她面前伏低做小过。
“你生气了,说我对你不好,那我就想弥补,但我又实在没经验,不太懂,这才取经学习的。”
乔嫚笑得肚子都疼了,“好好好,侯爷,话本子推陈出新的速度很快,学无止境,你继续加油。”
宁祈便也接着话茬,试探性的问道:“那……你觉得我学得还好吗?”
乔嫚顿时收了笑,那变脸速度一度让宁祈恍惚刚才那个笑得花枝乱颤的妻子是被妖怪抓走了。
“咳咳咳,目前看来,有点长进。”
宁祈愿意配合着她的这些小傲娇,“每日给你带些小吃物件,可还喜欢?”
说起这个,乔嫚又想到了一件事,
“你给我送东西,可把你亲弟弟给连累了。”
宁祈看过来,神色疑惑。
乔嫚就将婆子禀报她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宁祈听完,脸色由白转青,这是动怒的前兆。
乔嫚没成想这男人反应会这么大。
宁祈真气急了,冷笑了两声,语气里带着难以置信的荒唐。
“这徐氏心可真够大的,居然还想事事和我们比!”
乔嫚也这么觉得。
宁祈:“我会找个机会和二弟好好聊一聊,让他管好自己的妻子。”
乔嫚对此表示怀疑,“你觉得二弟管得了徐氏?”
想起自家弟弟那个耳根子软又惧内的没出息样,宁祈瞬间气更不打一处来了。
“管不了也得管!”
身居高位的倨傲和凌厉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乔嫚微微眯了眯眼。
宁祈话落也似乎察觉到了不对,转头就看到乔嫚微微沉下来的脸色。
这段时间,他看多了她的眼色行事,对她情绪表情的解读已十分到位。
见状忙放低了声音,“徐氏行事出格,我才让二弟管,否则夫妻二人内外一体,哪里有尊卑之分。”
乔嫚见多了他如今的学乖,也不稀奇,脱去绣鞋上了床榻,近几日被徐氏的账目弄得心烦气躁,今天得好好补一觉。
结果还没等她身子沾到床垫,就被旁边的男人一把抓到了怀里,随即不给她反应的机会,精准的含住了她的唇,灵巧的撬开牙关,呼吸沉重而又急促。
三年多的夫妻,他太了解她的身体,深知什么样的节奏能让她沉迷、给她带来舒愉。
唇间的吻时而缠绵悱恻柔情似水,时而又如同猛兽猎食蓄势待发,在这样刚柔并济的攻势下,乔嫚没一会就在他身下软了身子。
年轻的身子,无论男女,尝过了那事的滋味,就没有不食髓知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