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祈眸光微闪,面色微妙,“你……大概是话本子看多了。”
乔嫚:“?”
宁祈:“这事压根就没有其他的可能,不管二哥和那姑娘之间是已经有了什么,还是即将有什么,他二人都是不可能的。”
“当然,如果那姑娘愿意,二哥将她收为妾室也无不可,只是,二哥尚未娶妻,如何能先纳妾?”
乔嫚不满得伸手掐他,“你怎么说出纳妾二字如此面不改色理直气壮?”
宁祈怔愣道:不然?”
乔嫚凶巴巴的,“你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很难不让我怀疑你也有过这样的想法。”
他眉眼轻佻,坏笑着将她压在身下,一副完全占有的姿势,“夫人就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
乔嫚一愣,“什么意思?”
他咬着她耳朵,轻轻地笑,带着点勾引和促狭,“已有你为妻,天下哪还有女子能入我眼?”
乔嫚微怔,眼睫轻轻地眨动,面容柔软美好,但耳根泛起的片片红晕却出卖了她心里的悸动。
“侯爷何时也学得油嘴滑舌了?”
他点了点她的鼻尖,“肺腑之言,你怎么能说是油嘴滑舌,实在冤枉我。”
乔嫚噗嗤笑了出声,纤纤玉指在男人结实的胸膛点了点,“老实交代,刚成亲的时候你在我面前是不是故作矜持?”
夫妻俩如今这关系,也不用再藏着掖着什么,宁祈也就直接承认了,“是有一些。”
乔嫚嗔道:“我就说嘛,看话本也不能把一个人的本性给看变了,搞了半天你这家伙是原形毕露了。”
从宁祈能直接抱着她撒娇赔罪那一刻起,乔嫚就在怀疑。
她对宁祈这个丈夫似乎一点也不了解,或者说她所谓的了解都浮于表面。
如果真的是孤傲清高到了骨子里,怎么可能会轻易的低头认错,又怎么可能在她一女子面前做低伏小、百般求全。
话本子只是一个借口,再说没听说过谁看个话本子把人给看得跟换了芯似的。
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她一开始对他的认知有错误,更有甚者是外界对他的认知都不准确。
他呈现给外界的是他想给诸人看到的;而当年的宁家大公子究竟是何本心本性呢?
外面说他意气风发、少年英才;说他端方伟正、清风霁月;
可仔细想想,他其实也不过弱冠之龄的年纪,在父母周全的照顾呵护下长大,哪里就能天生是这么少年老成的性子。
经过这段时日的观察,她倒是觉得,
年少袭爵的平阳侯爷,更像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接过父亲身上的担子后,收敛锋芒,韬光养晦。学着所谓大人的样子,喜怒不再形于色,心事须得勿让人知。
而他的本色,可能一直都没变,依然保留着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宁祈对此也不否认,“咱们成亲的时候互相都不认识,更不熟悉,不可能一夜之间就亲密无间不分彼此;感情的深浅,都需要时间来磨合的。”
而且一掀开盖头,看到那么漂亮的一个新娘子,那不管是男人的自尊心也好,还是出于丈夫这个身份的认知也好;下意识的都肯定想在妻子面前树立一个高大威严的丈夫形象,肯定不能让她觉得自己嫁得夫君轻浮不稳重,那样的话,哪个女子能放心托付自己的终身呢。
宁祈:“你呢,难道你刚成亲的时候没有在我面前伪装过什么?”
瞧出了他眼中的笑意,她面无表情,语气森然,“你说呢?”
这三年装温柔小意装得,真是把她累得不轻!
他眉梢一挑,脸上的笑意染上几分无奈,“那可真是,辛苦夫人了。”
“以后夫人就直抒胸臆、流露本心即可。”
吻了一下她的唇,
“凶一点也没事,母老虎……其实也还好。”
乔嫚:……
你才母老虎!你全家都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