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的功课完成后,乔昱舒展筋骨发出了长长地喟叹。
“大哥,绍成,做完功课一起玩投壶啊?”
乔曕笑道:“怎么?又想比赛?”
乔昱挑眉一笑,“怕了?”
乔曕冷嗤,“你皮又痒痒了?不给你点颜色瞧瞧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今天非得打击你一下不行。”
“绍成,一起来?玩完投壶咱们再来比射箭。”
宁祈淡淡道:“既然要比,就不能没有彩头,押什么来比?”
乔曕便拿出了一把打造精致的匕首,刀鞘周身还镶嵌着几颗碎宝石点缀;
乔昱一看就两眼放光,“大哥你舍得拿环月刀当彩头?”
乔曕语气很不屑,“说得好像你能赢走似的。”
乔昱:……
这就过分了。
宁祈什么都没说,但就冲多看两眼的目光,他无疑也是喜欢的。
而且乔曕那句话也确实激起了他的好胜心。
不管什么年纪,激将法对男人来说,永远最好用。
乔昱和宁祈也各拿出了一样东西作为彩头,亦都是华贵之物。
娇娇旁听至此,也来凑热闹,“哥哥,你们要比赛吗?”
乔曕:“对啊,你要来看吗?”
娇娇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要要要,我去给你们呐喊助威。”
乔昱故意道:“哦?我们三个人,娇娇要给谁呐喊助威啊?”
娇娇哼了声,“给大哥,给绍成哥哥,就不给你!”
乔昱没好气捏住小姑娘的脸,“没良心的,忘了平时惹祸都谁给你担着了?”
娇娇被他捏疼了,“松手,你别把我脸给捏大了。”
乔昱被这说法气笑了,“脸还能捏大?那我可得好好给你捏捏,毕竟这脸大的人最有福气啊。”
爱美的小娇娇一听这话就炸了,“你松手!我不要脸大!”
兄妹俩又和以前一般吵吵闹闹,乔曕和宁祈皆是一脸习以为常的淡定。
忽有下人通传,“表少爷来了。”
宁祈心间一凛,忽地有股如临大敌的感觉。
乔昱看着妹妹,奇怪道:“以前卫循一来,你最高兴了,今天是怎么了?”
娇娇抱着肩膀,昂着头,“谁让他说我的!”
乔曕纳闷,“他说你什么了?”
娇娇委屈的控诉,“在舅舅家玩的时候,我和他夸绍成哥哥长得好看,他说我不知羞,还说女孩子要什么矜持内敛,不能这么夸一个男子好看。”
乔曕和乔昱瞬间脸就黑了。
他卫循谁啊?
居然敢这么训娇娇!
表弟又怎么样,在乔曕乔昱兄弟俩的世界里,世界上只有两种人——对娇娇好的、以及对娇娇不好的。
乔允早就和兄弟俩说过家里的打算,卫循就是他们家给娇娇挑的一个不敢对娇娇不好的一个人。
这样的人,很适合做丈夫,因为他不会,也不敢对娇娇不好。
以前,乔曕和乔昱也很赞同父亲的做法,他们妹妹什么都不缺,只要一生安稳、衣食无忧即可。
可就在刚刚,妹妹的几句童言稚语,却让乔曕打破了之前理所当然的认知。
现在才几岁,就敢说这种话明里暗里贬低、训斥,将来若是等他有了本事、得了官位,娇娇稍不顺他心意,明面上的打骂肯定是不敢,可那种细碎的磋磨和口角,会少吗?
六岁的卫循常来乔府,对乔府各处都已轻车熟路,所以不用下人们引路,他自己便寻来了横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