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又实在想知道,至于为什么想知道,因为他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容璟在书房里踱步十几个来回之后,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去问了。
不过他问的不是他的母亲老王妃,而是他的祖母王府的老夫人。
容璟将整个过程又复述了一遍,老夫人面容格外严肃问道,“你在哪里听到的这话?”
容璟背脊一僵,他就是不想被追问,才没有问他母妃的。
老夫人见他沉默,倒也不追问,只道,“她们这是在说亲事呢!”
“说亲?!”
容璟猛地站了起来。
老夫人饶有趣味的看了他一眼,这小子好像急了。
她不慌不忙的喝了口茶,才又强调了一遍,“这是双方家长在相互试探,试探对方对自家孩子满不满意,若双方都满意,这亲事就八九不离十了!”
容璟死死的攥着拳头,才忍住立刻冲去武安侯府的冲动。
他急什么?
苏薏又不是他妹妹,昨日她与闵章马车宣淫,今日文信侯夫人上门提亲也合情合理。
这么自我安慰一番,容璟的面色才好了些许,勉强扯出一抹笑跟老夫人告辞。
待他走后,老夫人才哼了一声,对身边人道,“看给他急的,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
容璟回了墨竹轩,躺着也不是,坐着也不是,跟浑身长了刺儿一样。
右相府中连续几日愁云惨淡,今日封子朗终于醒了,
连中两箭封子朗命根子只剩一层皮连着了,他娘封刘氏不肯让太医切掉,包扎了又包扎最终都烂掉了,为了保住封子朗的命还是切了。
如今封子朗是个彻头彻尾的太监了。
封氏带着苏葭去探病,这种伤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总不好去看的,但苏葭坚持,文信侯府上门一事苏葭不开心,封氏也就当带她出去散散心了。
苏葭扑到封子朗的床前,梨花带雨道,“表哥!表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这是在戳封子朗的心窝子,他疯了一般一脚踹在苏葭的面上,“滚!给我滚出去!”
苏葭吓得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封氏赶紧哄着她往外走。
封子朗犹自大怒道,“都给老子滚,现在连你都敢来瞧本公子的笑话了?你不过一个五品官之女!给老子滚!”
封氏捂着苏葭的耳朵,将她搂在怀中轻声安抚着,“葭儿别怕,你表哥只是一时接受不了,别怕母亲在。”
“呜呜呜……表哥好可怕,表哥疯了……”
封氏急忙去捂苏葭的嘴,慌乱的抬头,见封刘氏正目光凉凉的看着她们母女。
封刘氏是封子朗的亲娘,她只有封子朗这么一个儿子,此刻听了苏葭之言,不耐烦道,“你们母女来做什么?还嫌我们右相府不够乱吗?还上门添乱!”
苏葭哪里受过这种气,受了儿子的踢踹,又受娘的嫌弃。
她蹭的一下就从封氏怀中支棱了起来,朝着封刘氏恶狠狠道,“谁让你们非要娶苏薏的,大师都说了,谁娶了她夫婿全家都得死!”
封刘氏愣了一瞬,她没想到苏葭是这个态度,更没想到苏葭会说这些话,她上前一把抓住苏葭的脖领子,喝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