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茗似是看出了她的小心思,提醒道,“梁姑娘已经定亲了,是工部尚书次子。”
“哦……”
那就不是冲着她二哥来的,是冲着她来的?
她眨了眨眼问道,“她有什么哥哥弟弟吗?”
“有!”
品茗一阵絮叨,什么兄长今年几何,在哪高就,长相怎么样,说完品茗口干舌燥,直觉得自己能当媒婆儿了。
侍花扯着嘴角,手中拿着拜帖道,“姑娘,您是不是少看了什么?”
“后面写着她路过城东,见有米粮铺子要转手……”
梁青竹没有说是她家的,落实到纸上就是行贿的证据了,虽然她娘说是还人情。
容琬拿过请帖,仔细的又看了看。
品茗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茶,才扒着头儿去看。
哦……
原来是她们想多了,那她这一顿不就白叨叨了吗?
约好了明日,容琬又给苏薏送去消息,让她明日来瞧瞧,毕竟是她要卖盐,铺子总要合她心思。
但没想到,去送话儿的人说苏薏病了,来不了了。
第二日,梁青竹登门了,在广陵王府屁股没坐热,就被容琬带着去武安侯府了。
老王妃伸着脖子瞧着两个姑娘远去的背影,“这丫头看着也不错,不知道璟儿喜不喜欢?”
老夫人斥责一句,“你就别操这份儿心了,没准儿璟儿已有心仪之人了。”
“有心仪之人?”
老王妃自动忽略了没准儿这几个字,伸长的脖子收回,望向老夫人问道,“母亲?是谁?”
老夫人这才收回向外看的目光,道,“我说的是没准儿,没准儿的事,我怎么知道?”
心里却在想,知道我也不告诉你,是你儿子又怎么样?有了心事不还是先来跟我老婆子说?
老王妃哼了一声,“母亲也不知道!不然人家梁姑娘都走远了,母亲怎么还追着看?”
老夫人不搭理她,反正她知道,她的孙儿见着不知是谁家姑娘说亲,急的蹭一下就站起来往外跑。
老王妃见老夫人那牛气哄哄的模样儿,嗔怪道,“母亲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吧?我可是璟儿的亲娘!”
老夫人不搭理她,今儿非要这个儿媳妇好生央求,央求了也不告诉她,告诉了她,她又不消停。
那厢容琬已经上了马车了,带着梁姑娘去了武安侯府。
梁姑娘心情忐忑,她只是来送铺面的,怎么送到了武安侯府?
这一进西跨院儿,苏薏正在指挥着朝霞摘刚熟的春杏。
“那边,那边有一个!”
“还有这边!”
“这个小的给朝露留着,她嘴还未好。”
“姑娘我也要我也要!”出声的是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