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正清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男子是黄修平,但没见着女子是谁。
原因无他,黄修平听到动静抬头,正与二人大眼对小眼。
梁青欢则是双手将脸捂住,生怕被人认了出来。
朱正清暗暗啐了一口,真是世风日下,他最近是怎么了?总遇上这种事!
前些时日是文信侯府的世子闵章在马车内与丫鬟宣淫,今儿是工部尚书府的公子在雅间活色生香,没眼看,真是没眼看!
再往前,七皇子与许乐桃在西街口儿卖力的表演,他也有幸参与了。
他这种大龄单身汉,看不得看不得,看了容易流鼻血不说,还容易睡不着觉。
马车内一片寂静,虽说是出了一口气,但苏薏与容琬也不敢说话,直等到梁青竹心绪平复了,几人才各自回府。
回了侍郎府,梁青竹就扑在床上哭个不停,她真的是眼瞎了以前才会那般喜欢黄修平。
好在是有铺子的茬口儿,让她认识了苏薏和容琬,不然她到现在还被蒙在鼓中,欢欢喜喜的准备嫁给黄修平那个畜生!
听到消息梁夫人急匆匆的过来了,这些天她女儿太反常了,听说今儿欢欢喜喜的出门了,回来就哭成了泪人儿。
“竹儿,你先别哭,告诉娘发生什么事了?”
梁青竹只想哭,哭自己的无能,哭自己有眼无珠。
“红鸢你说!”梁夫人也急了。
“黄公子他……”
红鸢有些说不出口,但又不能不说,挤了半天只说出一句,“当真是黄公子……”
黄的没边儿了,真的他敢这么黄,她都没办法说出口。
梁夫人被弄得一头雾水,梁青竹止住了眼泪将梁夫人推出了门,她的事她自己解决,母亲泼辣,知道了这事,容易沉不住气去找麻烦。
第二日尚书府黄夫人就上门了,自然是来商量聘礼一事的。
老夫人将其奉为座上宾,一张老脸笑的跟朵菊花似的,越是这般就越被黄夫人瞧不上。
黄夫人呷了口茶才道,“我今儿来,是商量我家平儿和竹儿大婚聘礼一事的?”
“嗯?”
老夫人有些诧异,不是早就商量好了吗?
黄夫人放下茶盏,叹了口气,一脸的为难道,“本来礼单早已商量好,我们是不该再登门的,可……”
“哎……”
这么一听,哪里还不知道这是要减礼单了。
梁夫人耐着性子道,“如今礼单早已定下,也过了明路,再增减怕是不吉利吧?”
黄夫人闻言,诧异抬头,陪着笑脸道,“我们是讲究人家,知道礼单已定是不能改的,这也怪平儿不争气,明年他要春闱,中榜的几率不高,又为他请了位名师教导,府中的银钱都紧着他了,我这才厚着脸皮来跟贵府商量。”
梁青竹在暖阁中听得直冷笑,确实是黄修平不争气,也确实是银钱都紧着他了,只不过不是科考,而是养外室!
若不是她昨儿就知道了,还真被尚书夫人骗了。
梁夫人哪里肯让步,直言道,“科考非一日之功,必得徐徐图之,明年不中,亦可再过三年再考。”
梁夫人说的没错,人家十年寒窗都十有八九不中,哪里是黄修平临时拔拔高就能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