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娟道这龙你打算给谁?老跳道给大姐姐的,那你给我抱江南去。又把小坠子逗乐起。得,姐姐们这么说了,哥哥你去不去?大姐说话你要不送,你这关,出不去。
老跳问江南在哪里。把大家都逗起笑声,趁着这时小娟捅秋香一指头,秋香也跟着乐呢。这小娟道你去把大叔寻来,老跳走去。小娟道大婶,我是来接你们全家的。小坠妈呦的一声,就我们这色上哪去?刺猬似的。祝莲道:你们去三年四年,想回来再回来。我们那里有些木匠活。你寻个守家的,任何不用带。小坠妈道哪天走呢,那我这儿子媳妇都带着怎的。
小娟道都带着,一个不剩。二十九日走,穿的我给你拿过来,都换掉。
赵木匠一咳嗽进来,他先是边乐是边点头,小娟道:大叔是每天求佛,求得儿子闺女媳妇一大堆,金银上了垛,这可不是吹,老牛打滚一个劲飞,飞飞飞……
这施鸾凤和金玲一个劲捶,是一个劲乐,把赵木匠又乐得坐地上难起。小坠子在炕上打滚撞她妈。把妈顶个大翻身,这屋只有乐,秋香乐得眼泪都出来。
小娟一边挨捶一边道:“大叔你快起去骑驴,上七山村找杜兴林,他在邹万成家等你呢。那里一拉二十间铺房,你给他划出前铺房,后边带着住宅。前房要临街三合院,住宅要四个五丈四合院。为了伙计们好安家,一心无挂做买卖,生儿养女也方便。”把这小坠妈更乐起,最后来个生儿养女也方便,怎不想乐。
这赵木匠爬出门坎,一边乐道:跳,跳哇备驴!快,我的爹呐,我可三年没这么乐。
小娟喊道:回来,还有事呢!又把大家招乐。今天回不来住那里。明天中午定回来,后天你爷俩一个抱龙,一个抱狮子,跟着我上江南。
这赵木匠想是招他乐呢,又听说呢,这可是真的,你一家不剩都走。我那江南有好多活呢。小娟说完回首看狮和龙。赵木匠知道小娟不说空话,心里说老丫头,八十岁裹脚够劲。拨是不行,我怕这张膏药。
小娟道这龙油画和这狮子加工,至苏州再点缀,你这龙是什么木的?答是枣木的。你还有这材料没有?如没有,趁此寻它两车三四车的。小娟跟道到那里有人给你出主意,和你一起刻。秋香就捶,一边哏哏。小坠妈也不是傻子,早看出鼻子眼来,自家的心肺跟着沸腾起。可也给小坠子机会出飞。
闲言少叙,谁也没得闲。小妹等查这次的收获,金佛五十九件,银佛等六十三件,翡翠八仙一套,托塔李天王一套,也是珠翠的。翡翠玛瑙珍珠九匣。夜光珠三对,金锞六百两,元宝四百七十三个,银锭的元宝三百二十一个。伽南沉的如来佛三尊,散碎银子不算杜兴林弄走五千两,还有五万二千零七十两。只是没有一块金表在里头,大家又笑哇。
应该弄箱子的,即是赵木匠三个儿子,打捆装箱等等都归这三个。这三个不知是什么,因都已经包裹严密。
这天二十九日,九匹大马先驰入莱阳。祝莲一看办得很有条理,十分高兴,和姑父把事说通,把姑妈和卓妆带走,姑父也走。陆建忠道;我这里不舍扔下。好不易弄这个田地,我守个二三年再说。
祝莲道:那也行,日后我们再来接。您说那史克印少亡妻子。我带来两个二十七岁的寡妇,给他介绍一个,还有一个您给寻个主,咱这买卖里有没有失家的。
陆建忠道:哎呀咱县令最近失了家,给他一个。走和县令去说。这么一见县令,他怎不高兴?
祝莲道:你们哪天办喜事?我们不能延迟时间,现我们是路过这里,以后有事向平度递信,叫平度转。还有一样,七山村也树立起营业,归这里管。县令道那我记账。
祝莲道栖霞办了没有?县令道这就派人去协办。祝莲跟道:人来先住哪里好?陆建忠道先住我家,哪天喝喜酒再搬。
祝莲道你记下来,她叫温慧兰,二十七岁。我再和温慧兰提好你的名。那你老家是哪里?县令道我是直隶省宁晋纪庄的。祝莲道那我问你叫什么呢。答我叫纪逢样。问那你知纪逢会吗。答知道知道,那是我没出五服的叔伯哥哥。再问你可知道他有个姐姐,叫纪春娘吗?她有十来年没回娘家去。纪逢祥道我听说过会武术。
祝莲道:对,你等日后有机会再相见吧。她有个闺女和我们一起呢,只是没时间和你见面。你好好干,你如想向上爬,做个知府道台巡抚都行。你干的好你听信。
纪逢祥道:我把这里干好就不错的。
辰时车至北门,入店喂马打尖。小娟祝莲还有赛花赛荣,把温慧兰和尹小穗的事说明原委。这俩明着脸红,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又指点姑夫陆建忠一看,说明这房子叫尹小穗与史克印住,温慧兰一结婚另有官邸。这尹小穗和温慧兰接受这莫大体贴,受这样恩惠感恩不尽。
此时此刻即要分别,两个哭成泪人。恁你怎难舍,前途各有不一,必须一别。
县令派人来伺候,是个四十岁妇女。两天后即结了婚。两年后都生了孩子。这俩很是个伴当,日子没的愁,这是后话。
祝莲等至莱西,又把风雷豹虎带走。掌柜一瞪眼,心里不悦,脸的笑容还是陪个应时。皆因自己不是掌柜,已然是莱西各行各业总经理。甭说这个,就是一百这样的也得给。这位姓阮叫鲁山,阮鲁山是沂源三义店的,七年前来此安一小店。他也有心,因自己有个花枝姑娘,要从这四个拔一名有武有文,忠诚仁义的,好领他这家当。
祝莲看出他的心病问道:你家都什么人。阮鲁山道:姑奶奶不瞒您说,我有个老妈和我的妻子还有个十四岁小丫头,毛黄得不受看,起个乳名叫月娥。向来不出屋。正说呢从二门里一拐身,出来一个和小凤一模一样的丫头道:爸,你把我收在家做什么用。我妈叫你呢,说大姑们回来叫我跟出去。
阮鲁山紧改口:嗐嗐,我们这里说话,你不识高低的来抢话,你可真不知好歹!
祝莲早两步拽住这丫头问道:你叫月娥?这丫头大眼一翻道:是是。那,那你是谁?小娟也过来拽她一只手道:你们就在这里住吗?这丫头嗯一声是是。
小娟道:你带我俩去看看你妈去,小娟她边说,三个早进入院子。这丫头明白过来急问道:大姐就是前几天来的大姐姐!小娟笑道:是呢是呢!对!进得屋,月娥妈三十六七岁,很规整又很伶俐。一见就知是前几日来的的姑奶奶,旁人无这个样。便道:我娘三个只听月娥爸爸说你们来,恨未能说说心里话,还恐姑奶奶们从这一过走去。哎哟哟真想不到,登上门来赐福。是边说边抓住小娟和祝莲的手。快坐快坐,这要住两天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