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胡说,我姥姥,他本就认得,根本不关吴大人什么事情,我姥姥和这个老鬼那是私怨!”
忽然有一个十三岁的男孩子从庙里冲了出来。
从他的长相看去应该还是蛮机灵的孩子,但是怎就讲出这样一句话出来,这件事怎么和吴之荣没关系呢?此乃让人诧异得很啊!
“姥姥……你起来啊,你起来啊,你死了,我怎么办啊?”
吸烟老鬼见了这小少年人,心里一惊,用手指着这个少年男孩,道:“大人……这是反贼,反贼……是反贼啊!”
说罢,他抡起烟杆就要一棍打在这小少年人的身上。可是,吴倩倩上前,则是一把捏住了他的烟杆子。
“既然是反贼,那就应该由我们衙门来处理,你一个庙丁,难道你想在官府的人面前肆意杀人吗!”吴倩倩一声骂出来,然后更是一把将这小少年人从地上拉起来,任由他的姥姥躺在冰凉的地上。
或许她认为既然是死人,那躺在地上本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
吴之荣见了,且道:“你胡闹什么,你是衙门衙役吗?赶快回家,一个女孩子不在家待着,出来厮混什么?”
吴倩倩见爹爹责怪自己,一脸的不愉快,她便道:“爹爹,今天这位小兄弟要是死在这里,你女儿我就跳进这荷塘喂鱼罢了。”
我见吴倩倩这般维护这个小少年人,也是吃惊得很。
反看吴之荣,一脸的晦气,则是大叫一声道:“来人,将这小少年人带回衙门,明日堂上审问他姥姥和这荷花庙的丁主究竟是何私怨?”
看来吴之荣怕这里的局势僵住太久,会发生其他变化,对自己不利,于是想赶紧将这里的人驱散。
他的确是明白人,心里的小算盘打的那是一个响,他认为只有将这里五花八门、三教九流的人驱散,他才好逐个控制。
他的这种想法,虽然复杂,但是不但我能一眼看出来,一旁他的女儿吴倩倩也看得出来。
随着吴之荣来到这荷花庙之中的人,除了他自己之外,更是带了四个衙役,我见这四个衙役上前要将这小少年人拿住,心里就不爽了。
我知道衙门的大牢不是向南开的,更不是随便能进去的,一但进去想再出来,那简直难如登天,我忙上前对吴之荣说道:“知府大人,请问这少年人犯了何事,你要拿他去坐大牢?”
吴之荣看我,眼睛一翻,眼白漏了一大块,似是在警告我什么,虽然我知道,可是既然这个小少年人是吴倩倩保下来的,那当然由我和吴倩倩带走。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见吴之荣这样一问,身旁的吴倩倩用手扯了扯我的袖子,意思是让我少说两句,可是我这个人的性子就是倔驴,我哪里会听她的,我说道:“我是乡下来城里玩耍的。”
吴之荣听了,呵呵笑出声:“真是怪事,这城里好玩的地方那么多,你怎么唯独喜欢到这样一个黑漆漆的庙里玩?”
而我丝毫不退让,顶撞道:“那你还是扬州城的父母官,三更半夜不在知府衙门待着,又为何来到这荷花庙?”
吴之荣听了我的话,大笑一声后,神态异常自若,大声喝道:“本官喜欢礼佛,傍晚时分便来这庙里念经,这般若心经才念了一半,怎么了,你也有异议?”
听他义正词严的说,我当然不示弱。
“我也是来礼佛念经的。”
一旁的吴倩倩见我越说越起劲,当下对吴之荣说道:“爹爹,你经常来礼佛,我怎么不知道?”
要说吴倩倩是他的心头肉,敢说是他这天底下最亲近的人,吴倩倩这样一说,吴之荣立刻急了,大袖子一挥:“把这个小少年留给小姐。”于是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就走了。
而和他一起来的衙役则是将押着的小少年放手,紧紧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