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缠绵的话语似乎被风吹散了,始终都没有回应。
安乐心中了然。
“烦扰将军良久,还请将军见谅,往后,”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随后露出了笑容,“往后望君保重。”
安乐缓缓转过身,说着,“不要跟着我。”
她看着前路,即使艰难,终究是要自己走的。
谢谢为我驻足的每一瞬间,那是你特有的温柔善良,也成了我慰藉平生的欣喜。
温洛白站在了原地看她离开,手臂处鲜血染红衣裳。
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不可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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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洛白,你孤身一人,从你选择刀剑的那一刻,就注定戎马一生。”
“她年岁小可以不懂事,肆意妄为,但你绝不可以,皇上保住你性命,是念在你立功。”
“哀家恨你入骨,你若是不知分寸,就别怪哀家心狠,你父母的衣冠冢是怎么葬下的,哀家会怎么挖出来,让他们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一把匕首狠狠扎在了他的臂上,高太后面色带着几分愤然。
温洛白镇定自若的站在那里,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他看着眼前的高太后,语气平静,“太后若是为了高家恨臣,就无需打着为了安乐好的名义一而再,再而三的与臣言说。”
接着拔出了匕首扔在了地上,转身就要走。
高太后看着他,立马喝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温洛白的脚步反而更快了些,血迹从里往外面渗透,沿着脚步滴落在地成了显眼的痕迹。
“时家,时家呢?你也不在乎了?温洛白,哀家若是狠起来,可不知道会干出什么来。”
高太后不顾仪态的说道,从前她能够笃定温洛白不喜欢安乐,与安乐不可能,她才放心,想着安乐总会死心。
可她知晓温洛白为了安乐千里奔赴了南翼国。
到了这地步,她无法确认温洛白的意思,是坐不住脚了。
听到时家,他停住脚步,手指紧握,随后而道。
“何须太后娘娘如此大动干戈,臣早就说过,安乐公主粗鄙无礼,毫无半点仪态,臣喜欢果断英气的女子,臣对她无半分情意,比起威胁臣,太后娘娘不如管好自家事。”
冷声说完,他就不顾她的颜面,直接离开。
外面的侍从见他出来,担忧的搀扶着他,“将军,你这争分夺秒的赶回来,几夜未眠,还要受这样的罪!”
温洛白抚摸手里握着的木盒,这是如烟的解药。
他缓缓收回,她的毒已经解了,想必也是用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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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阳宫。
平阳手指轻握茶杯,恨恨的道:“淑妃那个废物,竟然办事这般不爽利,让人揪住了辫子。”
她对面坐着的乳媪段氏,眼神幽深,“淑莲殿现在与冷宫无异,听说她还疯了。”
平阳不屑的哼了一声,不以为然,“她本就是个疯子,此时落得这样的下场,本公主看她就是装疯,为的就是掩藏吧!”
段氏认同她的看法,“淑妃这是怕我们灭她口呢!”
“那我们.......”平阳眼神闪过了几分狠厉,现在淑妃保守了秘密,但总归来说是有把柄在外,她不安心。
段氏摆手,“不急,我们暗暗瞧她,看她是揣着何种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