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晓芬给雪梅和玉笙买了早餐,回到小小时装店,满脸还闪着幸福的光芒。
雪梅道,晓芬,你怎么啦?发烧啦?
晓芬道,我哪有啊。我没有。
雪梅摸了摸她的脸道,不信,你自己摸,都发烫啦。然后看着她手里的报纸道,你要去卖报纸啦?
晓芬道,这是我买的,今天的报纸,上面有于雷哥的文章。
雪梅道,我也看看。几个人叽叽喳喳地吃着早餐,翻着报纸。
雪梅道,晓芬,你说我表哥脑壳里是什么做的?怎么就那么聪明呢?他给我念的那诗,真好。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什么意思啊?不过,人长久我是喜欢的。
晓芬笑道,于雷哥读了好多书。昨天他念的那两首诗我也好喜欢。天生我才必有用,多有底气呀。于雷哥就是一个大才子。
雪梅道,又上报纸了,不晓得有多少狐妹子会盯着他呢。
晓芬道,雪梅姐,以后不要乱讲了,那都是他的朋友。
雪梅道,是朋友不错,可她们也是女人呐。武汉那个,一打电话就是半个小时,费钱。
晓芬道,于雷哥说了,那是他们讨论稿子如何写。比起知音的稿费来,那电话钱算什么钱嘛。
雪梅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对了,昨天表哥说有大事要讲,酒一喝就忘了。莫非就是要接我嫂子过来的事?晓芬,你说怪不怪,我嫂子说过几回了,我哥死活没答应。这回表哥一说,我哥怎么就这么听话?莫非表哥的嘴巴真的开过光?
晓芬轻笑道,什么开个光。是于雷哥会讲话,让人听着在理,舒服。
雪梅道,晓芬,你没救了。老是争着他。
晓芬道,你想想看,他说的话哪一句是没道理,哪一句是伤人的?
雪梅道,想想也是真的。小时候也是不声不响,一门心思看书,都不怎么同我们玩的。现在咋就变成这样子了呢?
晓芬道,你不喜欢现在的他吗?
雪梅道,喜欢是喜欢,就是太招人喜欢了。
正说着,于雷骑着单车就过来了。
于雷说,你们又在叽叽叽喳喳说什么呀?
雪梅笑道,晓芬问我小时候你的事情,正在讲你六岁那年尿炕的事呢。
晓芬也捧着脸笑了起来。
于雷道,我六岁几时还尿床?你自己吧?不要胡说八道,损害我的名誉哦。
雪梅道,我们都是你媳妇,又没有笑话你。
于雷道,晓芬,别听她胡乱编排,我小时候身体蛮好,三岁就不尿床了。
见几个人笑得前仰后翻的,何玉笙走出来道,什么好事,也说来我听听。
雪梅道,这是我们三个人的秘密,不能告诉你。除非你也一起嫁给他。
于雷道,雪梅,你越说越没边了。昨天和表哥商量了,把你介绍给陈副官,那小伙儿人正直善良,前途不错。你们多接触接触。
雪梅道,表哥,你说真的还是假的?你真不要我啊?
于雷道,以后可别乱讲,你没有学习过婚姻法呀,我们是两姨表亲,是属于近亲。法律是不允许结婚的,你想犯法呀?
雪梅道,这是哪门子的规矩?旧时候都是老表开亲。
于雷道,旧时候女孩子还要裹脚呢?那个时候女孩子不能外出,认识的异性很少,只认识几个表兄表妹,而且那时候人们的科学知识不发达,明白不?你是一个新时代的女性,要不然你能出门千里?
雪梅道,表哥,你是认真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