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雷是个说做就做的人。第二天一早,他便要金小小翻出读大学时的课本,又跑到新华书店买了一大摞书回来。以前到书店,他都是只去文学类书柜,这一次,他在经济类专柜里买了好几本,比如《政治经济学》《弹性与政治经济学》《股市长线法宝》还有一本奇怪的书叫做《门口的野蛮人》,像故事书,但也标名为经济金融类。
于雷有些好奇,这是本什么书?但他打开这本书后,却被吸引了。
这本书为他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窗口。
一开始,他是硬着头皮一行一行看下去的。作为一个这么多年来,一直沉迷于文学的于雷而言,对政治、经济、金融他是不怎么关注的。但从这一天开始,他从一个纯粹的文学青年,转变为一个关心社会,关注经济的记者。他每天不仅看社会新闻,也看经济报道和时事新闻。于雷这才发现,他曾经所关注和了解的世界是狭窄的,也是片面的。他把这一发现与金小小分享,金小小道,看来,我们单纯可爱的于雷哥要变了。但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金小小道,你有没有想过报个自考,系统地学些东西?比如新闻学,比如经济学。
于雷道,可以吗?
金小小道,当然是可以的。国家有成人自考,不需要在学校里上课,平时是自己学习,考试前可以参加统一的学习,国家是认可文凭的。
于雷道,文不文凭的我倒也不在乎它了,我现在发现自己太肤浅了,想实实在在学点东西。小小,我想学习金融,你还愿做我的师傅不?
金小小道,做徒弟都上瘾啦?
于雷道,古人说,达者为师,孔夫子都可以拜几岁的孩子为师,何况我的师傅是个神仙一般的姐姐?
金小小揉了于雷的腰一下,娇笑道,就你嘴甜。这到底是变坏了还是变好了?
于 雷道,你想要变好还是变坏?说着捧住金小小便啃了起来。金小小一阵假意的挣扎,两个人又闹作一团。
于雷没有想到,一夜之间,在他的身上发生了很多变化。除了报社要求的报道,他都在读书。仿佛他又回到了少年时代那个日夜捧着书本除了对书本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痴迷的少年。甚至,小小时装店也去的很少了。这些书籍也在他身上发生着潜移默化的变化。在他的这次春运报道策划案中,他甚至加进了社会和经济因素,让齐雅茹也很是惊奇。不知道于雷怎么变得更加深刻和广博了。而金小小虽然感觉于雷不像从前那样简单,但更加成熟了,有了几分成熟男人的另一番魅力。
春运开始后,于雷到车站和工厂也跑了几个来回,也写了一些报道,但都没有产生什么大的影响。正正板板的。毕竟,轰动性的新闻需要新闻事件,巧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新闻也无法凭空策划出来。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四。在于雷老家,是过小年。小时候孩子们兴高采烈说是小孩子过年,大年初一才是大人过年,给小孩子红包。
于雷做完报社的工作,来到小小时装店,凌清霞和姜雪梅正忙的不亦乐乎。见于雷来了,都很高兴。于雷道,清霞姐,这段时间雪峰哥忙什么呀?好多天没有见着他了。
凌清霞道,年关事情挺多的,我也很少见着他。
于雷道,今天过小年,不知他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
凌清霞道,陈应雄的烈士还没有批下来,他搞的焦头烂额的。你打个电话给他和他聊聊,陈应雄的死给他打击很大。
于雷用话吧的电话给姜雪峰打了个电话,听说是于雷,大家都认识,一会儿勤务兵飞快地叫来了姜雪峰。于雷道,表哥,好多天没见面了,今天过小年,有没有时间晚上大家小聚一下。
姜雪峰道,表弟,你不住在这里住了,我倒真有些不习惯,想找个人说说话都找不到。
于雷道,你呼我,我不就去了?表哥,生死有命,陈副官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应该朝前看,日后能为他家里做点事,就尽力。今天是小年,我想我们几个人小聚一下,晚上能参加吗?
于雷道,中午我们要聚餐,晚上在哪儿?于雷道,前几天我去一家湘菜馆吃,那儿的剁椒鱼头、辣椒炒肉、剁辣椒都是从湖南搞来的,很正宗,就去那儿怎么样?
姜雪峰道,好吧。我到你们店里来,一起去,我没去过呢。
于雷道,要不要我来接你?
姜雪峰道,不用。我要司机开个车去吧。
放下电话于雷对凌清霞道,嫂子、雪梅晚上我们去又一村吃饭,过小年。前几天我和玉笙、晓芬去吃了一回很正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