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洲清晏,清晖阁内殿。
余莺儿好似睡着,双目紧闭,面色苍白。
昭妃需要静养,里头只苏木候在一旁,张颜海殿外看守。
卫临从外殿回来,小声说:“都走了。”
床上的人瞬时睁开了眼。
“娘娘,皇上等并无任何怀疑。”卫临说。
“只有我越严重,孩子命悬一线,旁人才不会有丝毫揣测,戏演得真,便断绝所有我参与其中的可能。”余莺儿冷然开口。
卫临说:“微臣去回话,能见皇上已经怀疑皇后,太后前来,也是为了护住皇后。皇后只自请失察之罪,日日抄诵佛经,皇上允了。”
“无事,她要倒台,没那么轻易,如今她失去了信任,地位在皇上心里摇摇欲坠,日后也无需多么费劲。”余莺儿说。
“今日太混乱,皇上不让闲杂人等靠近清晖阁,莞贵人在自己宫里,应是明日会来看娘娘。”苏木说。
“彩绸一事,我没料到,的确突然,那点火并不致命,只是一种恐吓手段,也正好将计就计。”余莺儿嗤笑,“偷鸡不成蚀把米,嫁祸不成反遭噬,皇后倒真会自找罪受,船只水运处也是人才辈出,不要命的倒挺多。”
“刘康病重,将死之人为了家人豁得出去。”卫临说。正是时疫结缘,刘康才敢大着胆子私下求卫临救他,病情无力回天,既然要死便干脆搏一把,求卫临给他一个为主子办事的机会,保他全家富贵。
“皇后这事只会为自己留一个把柄,若是她想斩草除根,一了百了,才真正是天助我也,皇后自掘坟墓,彻底将她钉在这项罪名上。”余莺儿笑了,“刘康那里,一定会给皇上一个惊喜。”
见主子胜券在握,苏木虽不想打断,却还是说:“小勿子那里说,华贵妃虽然配合娘娘,但,得知真相后,生了好大的气,很大。”
一点笑意凝固在脸上,余莺儿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