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苍白着脸,身上已被清洗干净,一双灵动的眼睛里满是不安,“我真的是公主。”
眸含水雾清波流转,倾泻而下的发丝被一根素带束着,她只是站在那里,便美得动人心魄。
庆桉看得失神,直到鹿拓走来,尴尬气氛才被打破。
他拿起茶壶,庆桉走上前,接过茶壶,给他们倒了茶,而后俯身道:“庆桉先告退了。”
他走后,鹿拓抿了抿茶,问:“你为何会来沧州。”
鹿意安激动地上前说:“悠州刺史同淮河县令狼狈为奸,假报灾情,私扣皇粮,残害百姓,我来沧州就是为了找皇兄寻求帮助!”
鹿拓放下杯子,淡淡说道:“我会让董昌上报给朝廷。”
他无动于衷的样子让鹿意安倍感愤然,她大声质问:“淮河县令食官之禄,却鱼肉百姓,为非作歹,致使淮河满地冤魂,皇兄得知这些当真能心安理得坐在这里吗?!”
他掀起眼眸,宛若黑夜中的苍鹰,冷傲锐利又盛气逼人,对上他的视线,鹿意安心尖还是颤了颤。
“你可知皇子私自调兵是何罪?”鹿拓阴影将她笼罩,见她支支吾吾答不上来,便替她答了,“是意图谋反的死罪。”
鹿意安没有回房,而是坐在庭院里,看着那几颗常青树发呆。
皇兄不能出兵,待情报传到京城,再派兵北上,淮河恐怕已经血流成河了。
该怎么办才好!她苦闷地挠着脑袋,想不出对策。
“公主。”
她正陷入沉思,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男音,惊得她一震。
庆桉愧疚地低下头,“是我冒昧,吓到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