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中动作顿了顿,而后漫不经心道:“这个问题我不想再答第二遍。”
“可是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她一时激动侧了身子,莫弃指尖捏着的小瓶子被撞落在地,药粉从瓶口洒出来不少。
圆润小巧的瓷瓶一直滚呀滚,直到撞到桌角才堪堪停下来,鹿意安的视线从角落移回到他的脸上,抿了抿唇,低声道:“我不是故意的。”
莫弃站直了身子,眼眸深邃,他不说话,屋内气氛十足压抑,鹿意安紧紧捏着汗湿的手心,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殿下……”戚闵疾步走来,话音还未落,瞥见地上零碎的布料,急忙背过了身,心有余悸开口:“殿下……”
“去换身衣裳。”他波澜不惊丢下一句话,带着门口的人大步离开。
院子又恢复宁静,鹿意安垂眼盯着自己被包扎好的伤口心绪难宁。
在长廊上,戚闵迫不及待汇报着:“殿下,密信来报,小王子去了蔓越。”
“有什么动静?”
戚闵摇头,接着说道:“勒律也来了信报,他说按照鹰骑的行军速度恐难赶上满东军队提前到达蔓越,他还说,满东是由姜那津南亲自领兵出征。”
“姜那津南。”
这个名字毫无温度被他念出,莫弃动了动眉头,嘴角勾起一丝不明深意的笑。
府宅的宁静在黑夜里被打破,初冬的梦椋已是浓雾四起,冻人心骨。
一阵嘭嘭的敲门声打断了鹿意安的梦境,她倏地睁开双眼,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猛烈的跳动着。